【授权转载】『山纲』茧匣之梦 BY:阕瞳 / 长篇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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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名称:Icarus;I am.
作者:阕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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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http://209.133.27.104/GB/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168025&page=102178925&billcount=5
》背景架空,性格扭曲有往下慎
01.
耳边嗡嗡烦躁般作响,那高频率的声音持续对耳膜进行疲劳轰炸。
一往晴朗的天气,似乎不时耳边还会传来校园角落那些许蝉鸣刺耳的嘲笑声。他不知道只不过是上课小睡了一点,却要被不知反省教学无聊的老师骂到臭;他不明白为何资优生等於高成绩,然後吊车尾就是坏孩子、笨孩子这样。
这个社会逐渐在扭曲人类的价值观,从学历和职业来看待,所谓有著五脏六府和高智商的人类。
其实是不经意发现的,发现自己有隐藏的那麽一点反逆的个性,非常具体的,真实呈现在自己面前。
「喂,他很吵耶。」
「叫他去死。」
他听到心底的自己对他这麽说。
冷冷的语调。
「泽田,这堂课罚站。」
老师毫不留情的指责了纲吉一顿,男孩却只是畏畏缩缩的低头道著歉,然後无奈的罚著站翻开指定的页数。
确实听到了:有著这麽另一个自己,和现状决然不同的另一个我,相反的个性、相反的喜好,一种堪称世界奇景的矛盾集合。
窘态毕露,但他习惯性的选择无视。
不
不如说是无动於衷,但懦弱的自己却完全赞同那个我说的话,纲吉私下称呼他为"言",略带诙谐的称呼。或许不该归类成阿Q的精神胜利法,因为他非常肯定”言"的存在,并且在人格上占有一半不大不小的位置。
中午拿著母亲每天一早为自己准备的便当,单独走到顶楼决定透透气,虽然刚才看著同班同学,莫名憧憬自己的狱寺用著义愤填膺、两肋插刀的气势说著要去痛扁老师,但不想惹麻烦的个性还是使尽力气阻止了他。
之所以会受狱寺如此的崇拜,大概是因为言这部分人格发作起来,不巧被他看到,如此而已。
虽然往往情况都是失忆状态。
恐惧缓缓滋生
他人生中有部分是虚无、无法掌控,当言浮出表面的时候。
晒著顶楼炽热的阳光,他想这时间应该是不会有人上来受难的,走向栏杆边缘靠著。
「跳下去,就结束啦。」
像是入魔的回响回盪回绕在脑海,盯著一楼来来往往的人影,如果我跳下去呢,跳下去大概会听到他们的尖叫声吧,搞不好还是怪罪到那位老师身上,说不定我解脱了,也达到复仇效果呢。
哼,不经意轻轻的笑。
「别傻了,你才没那个胆。」
言耸肩摊了摊手,严厉的眼神让纲吉有些感到退却。
和自己的对话形式,或许可以用弗洛伊德的潜意识论,冰山一角源源不绝的溢满出来,超我与具体化本我间的对话,但似乎并没有产生自我这种东西,且实际上跟所谓的性欲望倒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啊,其实搞不好是一种人格解体也说不定。
自嘲般摇摇头,转过身改成背靠在铁栅栏杆上,双手环在颈後,深吸一口在这校园里,最靠近天际的空气,温度高得像要灼伤气管一样,恐怖的吓人,心理作用影响生理,纲吉被呛了一口。
「呐!你也喜欢这里吗?」
不是,这个不是自己里面那个人的声音。
纲吉抬起头,看著生锈铁门上面的水泥平台,一个也是同校的学生站在上面。他笑得灿烂,黑头发,结实恰到好处的身材,爽朗的声音,感觉这主人拥有乐天的个性。
「你知道这个人。」
对上这位男性同学的眼,纲吉记得他
山本武,野球社社员,打击和守备的主力之一;是一个自己曾经渴望成为的人。说曾经倒也不为过,因为後来言就出现了,一个更符合自我理想的人格产生。
「山本…同学?」
「咦,你知道我啊!真巧。」
名作山本的咧著嘴,落落大方的笑著。
纲吉羡慕眼前这个人,除了身材完美、长相俊俏、受欢迎、运动佳、成绩也不差,重点是,他和自己不一样,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那个世界──
理想中乌托邦的美好世界。
和自己一辈子隔绝的两条平行线,应该是没有交集的,但事态却产生了变数
因为他们相遇,并且相知。
「你好,泽田纲吉同学。」
对方朝自己伸出右手,纲吉犹豫了一会,好像隐隐约约听到言在一旁不悦的阻止他。
脑袋一阵乱轰轰的,或许是温度的热意弄得晕头转向。
纲吉伸出右手,他们交握。
长期握球棒的手心和指节间,附满粗糙的薄茧。
他又笑了笑
「嘛,请多多指教。」
To Be Continued.
小改了一下,这是正式版
黑暗路线应该不是说黑暗吧,只是希望走那种纲吉和山本有点复杂关系的路线(巴
目前只是期望啦!
02.
虽然并不像过去曾看过的日剧里,有著那种疯狂会令人崩溃的校园欺负事件,实际上是远远不及这种惨状,但纲吉从小到大或多或少所受的对待,都是趋於弱势的一面。
比如现在,自己只是放学想抄近路,绕过一个住宅间的防火巷而已,就有两三个三年级的学长以堵人的架式挡在防火巷中央。
「学弟,跟你借点钱用用吧。」
早在他们出声前,言就先把对方的台词给说出来了,纲吉只是低著头,他知道这个时候要是逃跑下场反而会更惨,一边思考著钱包还剩多少钱。
言不快的提起自己的领口,凛冽的眼神直盯著纲吉看
「你就不能争气点吗?」
「争气只会受伤而已...」
他们也互相知道,对自己说什麽也没用。言索性放开领子不屑的撇过一眼,转身又消失在意识里。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却无力到连自己都不想伸出手去拯救它。
「对不起,我现在没有钱。」
向围堵的学长们说出事实,大概一阵讨打他们翻出钱包真的没钱,就会放自己走了吧,他想。他想,曾经自艾自怜过,为什麽始终没有遇到
始终没有遇到一个,能让自己振作起来的人事物呢?毕竟只是多说无益。
「喂,学弟,你长得很可爱嘛,陪个一晚怎麽样。」
「咦?」
「就算代替你现在没钱这点,玩玩如何。」
下颚被人揪起来,被迫直视那双龌龊的双眼。
第一次看见,原来人类是这麽恶心的模样,如果自己的价值可怜到陪睡苟且的程度,那还不如去死了算。
「你们,滚开。」
言一把抓住那个男人的脖子,手使力将人往墙上撞去,发出剧烈的声响,脑袋似乎还在一瞬间喷出血来。即使纲吉在一旁直要言别做过头了,但仍然没什麽用。
以一种发泄似的心态,言把对自己的不满一口气解放,他们丝毫没有求饶的机会一个个被打倒在地上,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愉悦感。
「够了!言。」
纲吉吓得拉住言的手,头也不回就是跑开,他从来就不是会打架的孩子,更别谈将人打到头破血流。
心底
同时感受到恐惧和快感,交杂在一块。
「你不要每次都这样,我很困扰的。」
逃到一个离现场很远的地方,看了看四周被隐密的住宅包围,稍微松了口气。他不悦的回头对言大吼,眼框的泪水不晓得流过几回,言每每看到,脑子就像被东西绞动,难受得无法思考。
「我可是为了你!」
「如果是为我才不会制造麻烦──」
麻烦?
麻烦
这个字眼让言心脏里面被填满的东西,一口气冲开出来,用力将纲吉推到围墙上,掐住白皙的颈口,往唇边恣意的撕咬,直到快要气绝
耳边,他轻声言语
「讨厌我?但我可是你。」
「纲!」
言离开了,回过神发觉面前有人在叫著自己的名。稍微抬起头正视,是前几天在屋顶遇到的那个人。随意的便服穿在那人身上却不失帅气,稍微有些随性的头发更添潇洒,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脸上带著担心的表情,他皱眉。
「山本同学,你直接叫我的名子...」
「啊,因为比较亲切。先不说这个,你流血了。」
低头看相身上的制服白衬衫,斑斑点点的染上不少的血红色。
「啊、啊,没事,我没有受伤。」
急欲要解释,山本并没有打算给他解释的机会,他将身上搭的外套脱下披在纲吉身上,托著削瘦的双肩往後边的住宅里移动。
「先到我家,你总该换个衣服。」
莲蓬头流泻出哗啦的水声,灌进听觉神经里,撞击著意识。
一不小心立场被对方拉著走了,现在身处山本家的浴室,而且衣篮里放著的是山本特地为自己找到较小号的衣服,关掉水,身上还残留著沐浴乳和洗发乳的味道,拿著乾净的浴巾擦拭身体,脖子被言掐住的地方还有点泛疼,镜子里映照出一些淤血的痕迹,留下五指指尖的印子。
那麽说,就是我自己弄伤的了。
擦乾身体後,拿起山本的衣服,犹豫了一会便往鼻尖凑。果然,有他的味道,那种坚毅可靠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边想著一边将衣服往身上套,穿好後才发觉仍然长得可以当裙子,据说这是山本一年前的衣服;至於裤子,才拉上来一松开手,马上随著地心引力滑回地板。看著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只能哀悼性质的难过一下,便捡起裤子摺好,打开浴室门往外走去,迎来的是山本的卧室。
「那个,裤子太松了。」
「啊,抱、抱歉。」
山本自看到第一眼表现出讶异之後,态度开始有些不大自然,接过对方递来的衣物,眼神飘忽不定讲话支支吾吾的。
「不,是我该道歉才对,对不起这麽麻烦你。」
纲吉弯下腰鞠躬,宽大的衣服立刻往一边倾斜,露出肌肤和肩膀。为了打乱朝不当方向出发的思绪,山本屏住气息,拿起手边的毛衣帮纲吉弄乾头发,效果却适得其反,他渐渐感到自己的手在发抖。
是一股不能自制的欲望,指尖微微发麻。
他俯身,对於身前楚楚姿态的男孩,朝唇边亲吻。
To Be Continued.
进展很快?哪会,很慢的啦(巴
这篇是想尝试把小言具现化这样,不能解释说那只是纲吉一个分裂的人格,但也不能说小言是真实存在的
那种介於中间值的状态是我想描写的ˇ所以对话看得乱七八糟没关系的啦~
一即二二即一
也可以说这两者构成了这文里面"泽田纲吉"这个人这样。
想骂我的可以来但请勿使用情绪式字眼XDD
03.
早在一开始就察觉到了,那是一见锺情。
习惯在午休时间,躺在顶楼门口上的平台纳凉,偶尔会看到有人约在这里告白,有情侣上顶楼亲热,或者有人上来干架之类的,但那都不关他的事。山本对於自己以外的事物,往往都是无感。
依照经验法则,近夏时分是不会有人跑上顶楼来的,毕竟乘凉不凉就没有意义啦。但终究还是会有例外,这个学期,开始有个男孩会在午餐时间跑上来,他会靠在栏杆边缘,有时候会让人担心他是不是打算跳下去,在这之前谁都与他无关,这个男孩却让自己第一眼就感到兴趣。
而事态的转捩点,是有一次留在学校练习打击,接近天黑才回家。山本整理好用具锁上社办的门,经过一个学校隐蔽的角落,他看到那位在顶楼遇到同校的男孩依在墙角,双眼无神的盯著地上,身上多处有污垢和被殴打的痕迹,宛如包括时间一切都静止那般,只有眼泪因为承受不住重量滑落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孩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揉揉脸试著扬起笑容,捡起地上的书包和散落一地的教科书,随後离开了视线。
像是受了什麽精神刺激,山本发觉自己在初次见面时就沉沦了,从同学口中得知这个男孩,叫泽田纲吉,隔壁班的学生,成绩很差、做什麽都不行,整个人也不出色。
所以庆幸只有他看得见,纲吉与众不同的地方。
「山本同学?」
「纲,我只是--」
思考整个停机发愣,他不明白山本的举动,看著刚才亲吻自己的人窘迫的模样,突然有些於心不忍。
「哈,这下好了,他可喜欢你。」
言说了一句略带嘲讽的话,带点怒意。
「可惜是个没胆的卒仔。」
「才不是!」
整个气氛尴尬蔓延,山本似乎是为了结束这难堪的场面,他拾起换下沾染血斑的制服起身藉故说要拿去洗,转身打算离开房间,纲吉眼见稍微紧张了下
「那个,血...」
「没关系,没受伤就好,我看你也累了,就先休息吧。」
看起来双方都不打算追问,他们各自都松了口气。
「谢谢你。」
等把衬衫上的血渍搓乾净晒在凉台回到寝室後,纲吉已经伏在床边睡著了。山本将人抱起放到床上,盖好棉被後静待了一会,他盯著纲吉的脸,端正秀气的五官和平时纯真的大眼,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纤瘦的身材,长得虽然不高但比例很好,穿起衣服看起来还是很修长。
像是想到什麽,他翻开地上的书包找到纲吉的手机,拨了电话簿中显示家的号码,编了藉口说因为两个人读书累了,今天暂时在自己这里过夜。
握紧手中带金属凉意的手机外壳,照原位放回,然後望著单人的床面发呆,最後决定卷被铺去睡沙发。
「培根、唔,还有生菜。」
半梦半清醒间,模模糊糊山本听到自己身後的厨房有摆碗盘的声音,便起身揉揉眼、伸伸懒腰,试图让意识清醒,只是在转身看到厨房的景象,瞬间精神也好了大半。
「纲!」
「你醒了,山本同学。对不起我不会动油锅,只能弄点简单的东西。」
餐桌上摆著两个磁盘上各有一份山明治,旁边各放置小碟的沙拉,和玻璃杯约七分满的牛奶。那些食才都是前几天先买好摆在冰箱里的,看来确实没有使用到油,三明治中必备的煎蛋改用水煮蛋取代。
「冰箱找到牛奶我就擅自倒了,山本同学你一个人住吗?」
「嗯,因为父母在外地工作。还有叫我山本就好,纲。」
「山 本吗?你好厉害。对了,我早上急著打电话,还好你有先通知我妈,谢谢。」
整个情境简直平常到令人认为理所当然的程度,虽说如此山本还是不可抑止的害羞起来,毕竟对象是纲吉,再怎麽样意义还是与朋友不同。
收好被枕到厕所盥洗,架上摆著自己昨晚替他准备的牙刷和漱口杯,和自己的双双放在一起,对於这间屋子,有多久出现除己之外的气息了呢,为这点感到些许慨叹。
梳洗完毕,他走近餐桌,纲吉正好把东西都准备好,不甚灵敏的笨拙模样显得颇富趣味,但看在他这麽努力势必成功的架势,倘若笑出来是个狼心狗肺的人一般。
不经意瞄过纲吉正在排筷子的手,左手食指和中指指尖有刀伤的割痕,山本一个没经过大脑的反射动作就是拉起他的手,惊讶的询问
「怎麽受伤了?」
「这个...」
有些想要逃避话题,纲吉不好意思的想把手抽离,只是山本的力气抓得手有些紧挣脱不开。
「因为,因为我不会拿菜刀啦。」
对於自己的没用感到相当羞赧,毕竟他是个人称的废柴,什麽都做不好的笨蛋。山本恍然後只是将人推到椅子上坐好,从客厅的置物柜拿出医药箱帮他上药、包扎,动作感觉得出来是无比的温柔。只是因为肌肤的接触,昨晚吻的记忆又浮上脑袋,气氛纠结一样,两人上桌,合著手说开动便各自静静解决早餐。
吃到一半,山本正喝下一口牛奶,身上还只穿著一件上衣的可人儿看似挣扎的转过来,领口掉一半头也偏一边
「山本,」
「这两天,先让我住你这里好不好?」
接续来的是两天周末假日。
「我会帮忙做家事的,虽然我不是很会...」
所以这宅子的主人,狠狠被牛奶呛了一大口。
To Be Continued.
啊,其实上面有段被我改了
原文如下↓
「山 本?」
「我喜欢你。」
纲吉呆了一下,他突然有点想要吐槽对方怎麽那麽没眼光,但时机似乎不对。
一个曾经是自己理想的人,说喜欢他?太过突如其来,甚至来的有些莫名奇妙,而且说实在的他们从真正开始对聊那天至今才不过一星期而已。
「你喜欢他吗?」
言说了一句略带嘲讽的话,带点怒意。
「喜欢那就答应啊。」
「嗯。」
是故意的,纲吉故意冲著言的面,点点头笑了开。他没有说谎,他的确对山本待有好感,喜欢也是真的,只是定位的问题。
山本发愣了一下,对视整个气氛尴尬蔓延,他拿起换下的制服起身说要去洗,转身打算离开房间
「那个,血──」
「没关系,没受伤就好。」
看起来不打算追问,他松了口气。
「谢谢你。」
等把衬衫上的血渍搓乾净晒在凉台回到寝室後,纲吉已经伏在床边睡著了。山本将人抱起放到床上,盖好棉被後静待了一会,他盯著纲吉的脸,端正秀气的五官和平时纯真的大眼,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纤瘦的身材,长得虽然不高但比例很好,穿起衣服看起来还是很修长。
像是想到什麽,他翻开地上的书包找到纲吉的手机,拨了电话簿里家中的号码,编了藉口说因为两个人读书,今天暂时在这里过夜。
握紧手中带金属凉意的外壳,照原位放回
「今天老爸不会回来...」
思考著,他决定睡自己父亲的房间。
这样。以上
因为我喜欢两人走***暧昧路线ˇ ←巴,那是啥XDDD
就是心意没有表明却暗通款曲这样
还有改成是山本一个人自己住这样,因为以後行事会很方便(殴飞
至於後面改过一段↓
「盘子、唔,还有牛奶。」
半梦半清醒间,模模糊糊山本听到自己身後的厨房有摆碗盘的声音,便起身揉揉眼、伸伸懒腰,试图让意识清醒,只是在转身看到厨房的景象,瞬间精神也好了大半。
「纲!」
「你醒了,山本同学。对不起我不会动火,只能去早餐店买早点回来。」
餐桌上摆著两个磁盘上各有一份山明治,旁边各放置小碟的沙拉,和玻璃杯约七分满的牛奶。
↑打完才发现,现在可爱纲吉的模样怎麽出去买早餐啊!我在干麻阿我(傻眼
要是只穿一件上衣出去,可能就要血(鼻血)溅街道了OTZ
山纲真的很有爱呀──
噢,好长的後记
04.
偶尔会不小心哼著不成调的旋律,不小心透露出心底的愉快。
右手将胸前学校制服白净的布料提一小块凑到鼻间闻,有别於以往家里的洗衣精味,和有别於以往熨得平整带点摺皱的外表,纲吉心头就暖和起来,坐在教室里的课桌前,盯著窗外一丝发白的云影,今天真是天蓝蓝的透彻。
这大概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这麽好,好到自己甚至开始不想离开那个人,却又担心因为太过任性而把他给吓跑。他发现心理对山本产生一种近乎爱恋的错觉,发酵点无疑是那个亲吻,山本武,对自己的感觉不平常他多少可以察觉得到,但又怕只是对方一时心血来潮的玩笑举动,误会一场。
「你,为什麽不回家。」
言无视当前心情愉快的纲吉,偏头扳著脸孔质问。
「因为你打伤人了,我还没那个胆去面对妈妈。」
他回答得绝,有八成成分意味是在责备,剩下的二成是在坦承自己的胆小,虽然讨厌自己懦弱的个性,但也无法否认这性格看来段时间内是无法改了,那也无须去逃避这点。
与母亲连络中只提到这两天假日要在同学家读书过夜,奈奈也没有刁难反而带著感动的语气鼓励儿子,但基本上,她并不要求纲吉要成为一个课业有成的孩子,只求品行端正而已
所以在母亲面前,才容易感到羞愧。
「泽田同学,外找。」
同班同学的叫喊传入思考,还在疑惑这学校有谁外找找的会是自己,一度认为是不是听错姓名,转头便看见山本对这边的位置手挥了挥。
结果两人间并肩坐在顶楼上的平台,正午时分,以往山本待的地方。纲吉心里疑惑才想开口问,只见他摇摇手边的面包,笑著露出一些牙齿
「纲平常都是带妈妈的便当吧,今天就没有啦。」
「啊,嗯...谢谢你。」
不好意思的接过应该是福利社里的伙食,打开外包装,先看著山本往自己手上的那份咬下一口,他才跟著一起吃起。
今天的天气不热,空气带点凉风是很舒爽的气温,和煦的太阳不禁让人产生浓厚的睡意,尤其在解决午餐之後。
「山本常常中午都待在这里吗?」
「如果没意外的话,都会在这里吧。」
这话让他心底悬了下,毕竟私底下一个人时总是会和言对话,偶尔会不小心将自己这边的话语给从嘴巴说出来,让外人听了一定会以为这个人是神经病吧,还是有妄想症什麽的,明明如此山本却没有表现出奇怪的态度,还是说他并没有听到。
没注意到纲吉的表情有些凝滞,山本伸了个懒腰把手枕在头後便往後躺,一副打算午睡的架式,然後伸出手把因他动作而傻住的人忽地往下拉,导致对方重心不稳因此倒在自己身上。
「咦?」
「嘛嘛,好好睡吧。」
说完就把眼睛闭上,作出熟睡的姿态。纲吉叹了口气,乾脆连起身都懒得直接就趴在他胸口睡去,睡意朦胧间,感觉到似乎有谁的手拨弄自己的头发,十分轻柔。
放学後回到山本家,还在想他一个人住透天厝真的很厉害,要整理、缴费什麽的麻麻烦烦,最後视线回到书包,还是下定决心向屋子主人提出温书的要求
「能不能教我数学!」
双手合十作著祈求的模样,睁著莫大的双眼眸子里透出可怜,山本有些为难的搔搔後脑,解释著自己数学也不大好但是会尽力指导,这下才松了口气。究竟还是不能违背母亲的期望,他这麽盘算。
即使自己的数学基础很差,即使领会能力也很低,看著身旁的山本始终没有露出不耐或生气,反而是给予他的气馁鼓励,只能说真的很高兴,除了狱寺的崇拜之外,是第一个人真心对他好。
有一点晕眩,有一点飘茫。
「数学就算到这里好了,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他点点头,在下课时两人就已经去吃过外食,所以不必烦恼晚餐的问题,纲吉起身拿著山本准备的衣服走往浴室,虽然有要他回家拿衣服,但是回绝了因为暂时还不敢面对母亲。
山本对於面前男孩的零自觉感到很无奈,因为他还不晓得自己的忍耐极限到底在哪。挥去胡思乱想将注意力转回刚才解不开的一道题目,复杂的演算过程,终於解完後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不少,纲吉已经盥洗结束穿著过大的上衣站在身旁。
「纲?」
神情变得异常冷峻,突然俯身手推了下山本的肩膀,因而跌躺在地板上,看著纲吉跨坐在自己身上倒抽了口气,并将脸压近彼此,气息靠得莫近。
「呐,你喜欢我吧。」
「...」
一时没有作声,对於身前的人挑衅的态度,山本格外的镇定,他漆黑的双眼沉了下来,然後开口
「你是,另一个纲吧。」
吓了一跳,现在抢过意识主宰的确实是言,原本打著愚弄山本一番再扇巴掌的意图,好让他自动远离纲吉,底细却早一步被看透,换来的是一阵恼怒
「山本武,我要你离纲吉远一点。」
「我希望你能从纲身体里退位。」
他们同时向对方提出要求,也同时微愣。
气氛稍作和缓,山本才继续开口
「我知道纲常常会和你说话,我不能否定你,因为那等於同时否定纲。但是你必须离开,因为你的存在,纲就不能够以一个正常人生活。」
一口气不容置喙说了很多,言静静的听著似乎有些不屑一顾,没有生气,反而从嘴底轻轻的闷哼,他说可笑。
「你根本不了解纲吉,他最需要的是我,我是他心底最渴望成为的模样,我就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出生了。」
「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你不过是,想要成为英雄而已。」
To Be Continued.
噢...好平淡,好肥皂@口@
有点不知所以然
请大家不要放弃我OTZ
还有名称正式更为"茧匣之梦"
05.
他记得,自己一直伏在这个男孩的底处,虽然不晓得应该归类在脑袋底或是心底,又或者是人类偶尔会将思考解离出一个第三者的地方,如此看著这个男孩,即便他知道他们是同一个躯壳,潜意识里还是将这份认知给保留排除了下来,於是他这麽看著。
男孩生性懦弱(但其实该叫做善良与憨直),体力差、个子娇小,声音不比其他男孩子粗犷,成绩也不出色,尤其是在进入国中後更加艰难的课程,倒使他的成绩有往下发展的趋势,不过数字比某部童年卡通里有著机器猫的主人翁好些。
最终,还是需要一个引发点,好比导使火车脱轨的只需要一颗拴在铁道上松落的螺丝钉就足够。
所谓脱序
那是一位男孩无比信任的老师,终於背叛将他的自尊打入谷底的一个事件,他晓得男孩的青涩和柔顺一直都为他惹上不少麻烦,但他的迟钝通常能避开这些误会。但是大人的强要终究是他的力气无法逃脱的,所以,这个他从深不可见的黑暗里取代了光明。
属於男孩憧憬的强大人格,因应而生了。
是段被男孩(选择性)遗忘的未遂事件,後来在彼此在谈话的内容里他也没提过这个故事,他知道自己当时好好给老师上了一课该怎麽当个人,而後也被取了个名字,叫做言。
就像做了一个美好的梦
一个茧中;又可说一个匣中。
他们只需要相互依存,那个世界:一个好比桃源乡的世界。
「纲吉的世界里只要有我就够了!」
他从人类机能的耳里,听见自己的呐喊。
如果梦能一直延续下去就好了──
山本从下往上盯著言的脸庞看,眼底又沉又重好比万里深海的黑,透著一股无以言喻的压迫感。
他的力量还是大过於身形上原就处於弱势的言,翻了个身将人反压在自己身下。双手被囚住困在地板上,言惊愕的瞪视眼前对他来说意料之外的失控情态,只见山本俯下身舔吻自己的左眼窝
「那麽你一辈子就只能一个人。」
不同於以往咧开的爽朗笑容,不过将嘴角上扬,却没有丝毫笑意。
山本开始轻啄他的脸颊,鼻梁、嘴角,最後停在唇边探入翻搅著舌齿,清楚感觉得到身下的人在颤抖,有些丧狂的啃噬肆虐却不失温柔的将舌尖给逼近了快感,右手放开了禁锢拂上纲吉的耳廓,却摸到了湿漉的液体,才惊觉的起身
「山本...」
娇残的肩膀一啜一啜的发抖,莫大的棕色双眼已经染上厚厚的氤氲,带点橘色反光的水雾,像是连心头都蒙上一层薄冰般难捱无比,眼睫毛微微颤动抗议著他的暴行。山本著急的擦拭溃堤的泪水,一时什麽词语都无法从喉咙里挤出声来,除了道歉以外,他笨拙的甚至想要切腹死去。
纲吉紧闭起眼闪躲般偏过头,用连拈死蚂蚁都不够的力道,双手朝山本的胸前推开,抵在胸口纤细的手腕正颤抖著,即使如此,心底却比被插了把刀还要疼上万倍的痛楚,刺激著全身的神经,连骨头都开始隐隐作痛。
他狼狈不堪的逃离这个该是属於自己的房间,关起房靠著门无力的滑坐下来,捂住头作无济於事的後悔。
究竟是个失败
还是如己所料的达成了失控,将一切打入地狱。
试想或许另一个纲的计谋,已经完全成功了也说不定呢。他向上帝做不平的嘲讽,和对神迟来的忏悔。
最後只记得坐在房门外的墙边,而後就失去意识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天亮而手表显示著六点,身上还盖著一件毯子。
突然像是恍悟山本倏地站起身用力拉开房门,里头的棉被和昨天借纲吉的上衣,已经完整的摺好摆置在床上,也不见教科书和书包的踪影,乾净得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结束了。
他失声的笑了,毕竟亲手搞砸的人就是自己,难堪也是理所当然。颓丧的走到厨房打算喝杯水,那个人却只是穿著制服,排著桌上的碗盘。
「...」
语塞,纲吉望见山本,本能性的倒退了一步。
於是他选择笑了
「纲,我喜欢你。」
选择坦承。
『铿!』
一声结实的敲击声,四周传来观众热情得鼓噪,这般炎暑又上升了好几度,球以抛物线朝外飞去,稳稳的飞入观众席一个瘦小男孩的手里。
只见敲出全垒打的少年轻松的跑垒,朝著接住那颗球的方向挥了挥手,对方也开心的回应招手。
「山本,恭喜你!」
纲吉捧著再见全垒打的球往这边跑来,原本润红的唇色因为奔跑而显得苍白,他喘著气透露出不佳的体力,山本见状摸摸他柔软的头发,笑著说
「用不著跑过来吧。」
「因为我想把球拿给你签名嘛!」
「呃?」
看著比自己矮了一个个头的男孩笑得那麽开,双颊泛出一些霓虹,他还是打趣意思性的在上头签了个名,虽然不晓得他是从哪里学来的,但还是令人感到愉快。
「走,我们去吃拉面庆祝。」
按照原订计画,往那间间他们一致认为最好吃的拉面店前进,山本走在後头,明明只是一小段的距离,彼此间却遥不可及。纲吉并没有回应自己的感情,从那之後,他们也不过一如往常与普通朋友无异的打混在一块,简而言之就是回到原点。
或许这才是最严厉的惩罚
能这样站在一起,已经是过分奢侈的要求。
To Be Continued.
我果然不适合这种路线OTZ
接下来大概就是我要写的...呃,黑色暧昧?
总之就是纲吉改变对山本的态度,一开始我想要的那种 ←鬼才懂
酱啦(光速逃
06.
雨。
毫无一抹云影的晴空,瞬时间被乌云遮掩得无一处透出太阳的暖意。
当最後一句道别自纲吉口中说出,彼此互相挥了挥手;结果,当两人用餐完毕已经说再见後打算各自回家,偏偏一场突如其来的豪大雨给阻断了归途。
他们被雨淋得几乎全身湿透,於是只好就近找了户人家的屋檐躲雨,看著大橱窗口贴著"出售"的字样,里头摆著像是置物分层的玻璃矮柜,示意著这该是间西式的蛋糕店,试想或许是经营不善才必须关门大吉。
眼见街道行人像警报响起一般仓皇逃难,没几分钟全部的人影立刻消失无踪,纲吉感到有趣似的不自觉笑了出来,随後看的和自己一样惨状的山本,垂下眉头微微噘嘴,作出一副抱怨不满的模样。
「哈哈...」
山本只是安抚性质乾笑了几声,从运动用的侧背提袋里拿出擦汗用的毛巾,说著这是今天预备没用还乾净的,便轻轻搂上纲吉的头发帮他弄乾。
他知道男孩在那天之後,便在彼此之间画了一道线,类似於互不侵扰协定那般的;怵目的,给人直觉应该是属於红色警戒的红线。
隔出万里之外;超越光年的计算
和这间店面相同,他们也像是结束营业那样的惨澹。
隔著毛巾的布料他拨弄著全数垂下的褐发,试图用回平时蓬松精神的模样。纲吉不如一般中学男生相同,有著近乎病态却是女性们争相追求的苍白肤色,娇弱的个子、窄小的肩膀,相当秀气的五官和一双美如碧潭的大眼、精致的樱唇,发梢间薰如酒气的清香,比若烈酒的後劲。
擦拭中指腹无意间触摸到颈子,柔腻的触感,水滴顺著颈边的线条往下滑,在锁骨处旋了半个圈子坠入白净的胸口
白净
这个男孩,简直白净的可恶。
白色单薄的短袖上衣,浸过水後将底层皮肤的粉色衬得美丽,他微微发著喘,双颊透著潮红,山本一时无法抽离已经略显失控的视线。
手边的动作停下,他双手捉住纲吉两侧的肩头,他发觉自己的手已经占去男孩左肩到右肩距离的三分之二,对方满是水气的褐色眼睛,讶异中瞳孔似乎溢出迷媚的橘红色,彷佛飞蛾扑火。
才打算作出什麽抗议,纲吉嘴边才嚅嗫几个口型连声音都还没发出来,山本已经俯下身,唇碰了一下,不过是表面的接触。
他的双眼又是沉,平时略显淡色的眼眸,又是向下黑了超越零下千万的温度。男孩泛出一层雾色的大眼,盯著山本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可怕眼神,仅不过眨了眨,他垫起脚尖倾身向前回应,碰触著那吻
平衡歪向一头引发骨牌效应的剧烈,山本一手环住纲吉的侧耳,将欲望发泄在舌尖交缠,他啜著彼此的唾液,舔噬嘴里那股诱人的甜腻气味,淫糜的水声听在耳里掩盖过檐外泛滥的雨水,一啄一咬间挑战著理智的临界点。
接著,纲吉不过抓住山本挪到腰间的手,往後退开一步
「只能到这里。」
他笑著,笑著无比天真的微笑。
彼此之间画了一道线:
一道超越友情,却远不及爱情的保护界线。
因为,那是对自己所犯的,作最重最深的惩罪。
他拿起挂在颈间的毛巾,披上比自己高出许多的黑发上,来回轻柔的擦拭。
然後对方笑了,山本皱著眉带著痛楚的笑容,覆在帮自己弄乾头发的手上,移往面前,宠溺似的亲吻
「我自己来就好。」
纲吉又眨了几下眼睛,缓缓的将手抽开。
只是用著呢喃该有的音量,自言自语的声调,他转了半个身面向外面,雨势大得蒙蔽了视线。他说,启口轻言
「我就这样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茧里,现在是你制造的盒子里。」
以为是从茧里面羽化了,结果飞出来後才发现原来还是在一个温箱里。
就像一个故事里面其中一个角色一样,匣中的少女,发出了几声愉悦的笑意。那般羽化登仙之事,还以为能成了天人
却讽刺的怨恨著天人五衰。
「故事里爱慕少女的男人,就带著匣子和人头──」
他没有把话说完。
他想该是这样的:故事里爱慕少女的男人,就带著匣子和人头,自顾自的以为做了个美梦过完下半辈子吧。
言知道那个故事,所以他在旁边微咋声,他抱怨说为什麽自己是被比喻成茧,但山本却是有著特别称呼的盒子。
「你讨厌这个盒子?」
听不懂这个故事,山本茫然的回问一个说不上高明或低劣的问题。
纲吉偏头也回视了一下山本,然後故意笑得恰如四月嫣花,对自己所谓的盒子制造者摇了摇头
「盒子维持了少女的生命,不过最後仍旧死在盒子里。」
「什麽...意思?」
「因为她无从选择。」
突然听懂了,他懂了这个男孩在对自己说,自己是对他生存下去的重要存在,即使最後面临的同样是死亡。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
而是因为知道,无从选择。
山本发觉他似乎也摔进一个罗生门,跌进一个诡谲的悬案,甚至在里头所扮演的角色也跟著主角一同下堕,所谓沉沦。
他向前抱住男孩,用推不开的力道。
「匣也是,心甘情愿爱著少女吧。」
To Be Continued.
出现了,我之前提过的黑色暧昧
对於曾经以为这是个纯情故事误入而看到现在的人,我在此三折肱 ←不对,是三鞠躬啦(巴飞
然後里面引用的故事是"魍魉之匣",不过我只看过动画ˇˇ
超喜欢,角色是CLAMP大姐们设计的喔!
欢迎投掷大型垃圾ˇ
07.
「爱字,不过是自私自利的自我主义。」
「因为即使你竭尽方法表达,我依然完全不能感知。」
「毕竟意识或觉受,都只处在人类自己的脑袋而已。」
推开抱住他的人,男孩的瞳色转为艳丽的橙黄,像是透著高温的火焰,看去却是无比的冰冷残酷。言轻声轻语说著犹如常识般的语气,似有逼近真理的架式,山本没有作声,只是略带无感的听进耳里,有些麻木。
取代纲吉意识的情况极为少数,除非遇到什麽大危难,基本上言连想都没想过要永远主宰,只是最近,山本武这个人出现以後,事态有失衡的倾向。
秤平
倒向了一边。
他用手背擦去从脸颊滑下的雨水,趋身向前掐住了山本的颈子
「都是你,我真希望你能现在就死在这里。」
感觉得到言并没有使力,只是表面上的抓住他的脖子,指尖有些陷在皮肤里,细腻的触感和自己长期握球棒长茧的手指不一样。
面前这个孩子的美,美得咄咄逼人
说到底,泽田纲吉还是不能和言作切割,因为他们非一非异。
「我会离开。」
这个第二人格,对於山本曾经告示过要他退位的人格,曾说过纲吉的世界只要有他的;这个人格,说了
他讷讷的说:他会离开。
「纲吉已经不需要我了,因为你。」
突然笑得天真,像是以往未曾染浊未曾玷污过的──错了,从头到尾脏的辱的秽的蔑的都只有他而已,男孩该是永远不变永恒不变永劫不变
即使他们是同一个人。
「究竟,我仍如此爱他。」
即使爱,不过虚名。
瞬间,耳鸣得什麽都听不见。
回过神老师还滔滔不绝的站在讲台说著课,山本一手撑著脸颊另手无意间在翻开(尚不知页数对不对)的课本上乱画:一个方形盒子、一个没有五官的人头、和一只歪七扭八的蝴蝶。
啊,自己绝对是中毒了中蛊了中邪了,脑袋里已经记不清前几天後来他们是怎麽样,又到底是谁说谁离开了,从那之後这些时日便是阴雨绵绵,他愣愣的看向窗外,教室的窗子总是比一般住宅的窗大得多...
希冀著希望能望见蓝天,却依然下著雨;在室内淋不到雨,但内心的世界正在落雨。无意间,他却像是失声的咧开嘴,并没有笑出声音
终究,笼中鸟;笼外猫,哪一个是自己,也还没个准。
下课钟响,又到午餐的时间,这几天山本虽然不过慢了几分钟到顶楼,但往往该在的人都没有出现,他不晓得是纲吉在躲他还是自己下意识的在逃避,他们三天没见,却像三年失联。
不知该作何是好的搔搔头发,丝毫没有任何食欲,走到福利社门口待了一会,没有进去穿过一堆慌乱的人群,最後还是回到这里
顶楼
他;那个男孩他,泽田纲吉倚在围栏边,回头向山本的位置探了一眼
接著不过轻轻的微微笑。
「山本,」
「最後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我答应。」
纲吉洗完澡从自家的浴室走出,拿著毛巾还边擦著头发,他走到厨房而妈妈正在准备晚餐,餐桌上几道完成看起来垂涎欲滴的菜色,忍不住想用手捏起偷吃一口,但早一步被奈奈拍掉
「不可以偷吃,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吧!」
「唔──对不起啦。」
他噘起嘴,在母亲面前永远像长不大的孩子,即使撒娇也不害臊,也不需要故作坚强,更不用敷衍讨好。
她们无私***给孩子,那般爱。
「吹乾头发才不会感冒喔。」
将手边最後一道晚餐弄好,盛装在两个小盘子上端到桌上放好,洗完手将围裙披在椅背上,环视了四周一圈对著这幅情景她满意的点头。
这个家只有两人,该是男主人的那位听说是到处奔走天涯指挥交通去了,当然纲吉知道那是骗人的,要不是当时还小脑袋还笨,不然他可能会当场戳破这个天扯的谎言。父亲从他出生到至今就没看过几次,相对的母亲远比那人还要来得重要。
用餐中,他夹起一块肉放进碗里,接著停了动作
「妈,下个星期的黄金周,我会和同学出去玩个三天。」
「三天?」
「嗯。」
言消失了。
离开
离开,他竟然选择
离开他。
发觉心底再也找不到另一个自己的时候,他整个人慌了。万般慌张万般迷茫万般气馁,顿时像失去依靠,不晓得该怎麽办,以前总是言在帮自己承担所有所有,对泽田纲吉来说负面的事物,往往他是处於最轻松的最无忧的角色,因此自骄自矜,即使天塌下来都还有另一个自己顶著。
错了,结果却是落得这般下场。
一个自己制造出来的自己,竟然选择离开
才明白、才发现,他的故事已经必须面临终结。
To Be Continued.
这篇应该差不多到尾声了
啊...请放心我的文大概不会是悲结尾
除非感觉来了(巴)不然我基本上不写悲文啦
*黄金周:在日本,自4月末至5月初这个一周左右的假期
08.
他此刻正在梦里。
梦里他看见男孩的尸体,胸前一个漆黑的残破,停止呼吸的身体失去了身为一个人类该有的灵魂,灵魂,灵魂
尸体。
尸体。
尸体。
黑西装黑领带,胸口别上的白花,棺材
百合花,黑棺材,血
血。
血。
血。
血。
血。
血。
还有告别式。
告别式。
亦或死去
抑或重生
绝对的灭亡死亡丧命死去。
彻头彻尾的狂欢
彻头彻尾的哀戚
这个故事──
『嗡──』
列车过站时所产生剧烈狂大的回声,像把利刃一般将梦境划开,他撑著额头难受的从座椅上坐起,一手揉了揉因座位太过坚硬而导致的腰酸背痛,大腿似乎还呈现被电流贯穿一样的痛麻,简直难受的要人命。
「怎麽了,没事吧?」
坐在一旁并列座位的纲吉,有些担忧的问著山本,後者不过微略苦笑,他甚至认为自己或许是疯了,不,泽田纲吉大概也跟著坏掉了。
两人好比电影热门场面一样,大半夜坐著缓慢的列车宛若私奔的模样,其实明明什麽时间出发都可以,但被虐的隐性性格偏偏在这时发作,以致於他选择同意纲吉有些半开玩笑的提议。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五分,於出发时间约已过去一个多小时,这种时候直达大城市的快车都已经没有班次,电车一路上走走停停了好几站,连想睡去都是如何困难的任务。
「抱歉啊,我去个厕所。」
待脚上的发麻感退去,山本藉故离开了座位,走过一排排的座椅,车厢上人稀稀落落且都带著倦容,他走到底推开一个铁制的推门,摇晃不堪终於拉开厕所的门,人还险些跌了进去。
厕所这麽一个窄小的空间,窗子是被锁死的,耳边风声擦过车皮凄厉的尖叫声不绝於耳,设在小角落的洗手台,他转开水,水的残影
残影就如同汩汩流泄而下的血液,血色,血花四溅。
而当手伸入水中,一瞬又回覆到透明无色的液态水体,将手上的温度冲刷给带去了些。他捧起水往脸上泼,为的是洗去镜子映照出那般神经病态的五官,但似乎是徒劳无功,像是逐渐融蚀刻镂到骨子里似的,他还以为是自己病了。
回到位置,纲吉正啃著出发前在车站的便利商店买的面包,里头的馅料是巧克力,他见状山本往座位上坐好,便捏了一半的面包递给对方。
「吃吧。」
「嗯,谢谢。」
他揉揉纲吉的头发,只见男孩笑得腼腆。
来到这个与他们绝缘许久的大城市,东京的繁华和大楼的林立,街道众多行人,年轻人各个打扮得相当时髦,总之是有些与自己格格不入的地方。
一下车站已经天亮了,整晚几乎没有睡著,还以为自己双眼已经挂上了熊猫眼,首先为解决早餐两人只好到速食店解饥,点了两份套餐端上一旁的桌子上便各自吃起,他们几乎没有对话,此时店内的客人逐渐塞满店内的桌椅,店员朝气的招呼声让萎靡的精神稍微振奋起来,时不时还会传来隔壁桌外国人交谈的异国语言。
「纲,怎麽会想要来这里?」
喝了口可乐,已经快速将手边汉堡解决的山本,看似并非相当在意而不过想聊聊天这麽问,对面的人还咬著薯条,听到这个问题纲吉咽入一口而也喝了喝饮料顺顺喉咙,却只是相当得意的对山本比出个"三"的手势。
「三?」
「我要当三天坏孩子。」
他自得意满骄矜的说著。
然而实行这个决定的要件,第一是等商店街大部分都开始营业,纲吉便兴奋的拖著山本陪他从街头逛到街尾,大概就是所谓俗称的血拼。
「这件!」
站在一旁山本手上已经提满大包小包的纸袋,很明显脸上是黑了好几条线,他一直看著每间店的店员笑得眉开眼笑,纲吉也像什麽富有人家大阔手一搬出钱毫不手软,他想这男孩该不会是得了什麽购物强迫症之类的吧,心底无线感慨。
「山本,」
纲吉突然凑过身来。
「你有看到什麽适合的衣服吗?」
被这麽询问他突然紧张好大一下,眼神四处飘了飘瞄到架上展示的衣服,想也没想便指著那套像发现新大陆大叫:"就是那个光"啊...不是,是说就是那个,絮乱的思考以致他百般语无伦次。
只见纲吉想也没想便请店员拿来,接著就走进试衣间试穿了。
「先生,想不到你的眼光蛮独到的。」
「咦?」
帮他们服务的女服务生表情有些怪异的走了过来,就是冲著山本说了这麽些奇怪的话,还在满脑莫名其妙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刚才指的那边──是女装柜。
「虽然是女装,但那孩子外表很中性,身材也很纤细,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女店员开心的这麽说,果然结果不出所料,纲吉打开试衣间的门,有点不自在的走了出来,山本一时傻了眼
是一件连帽削肩糖果色休閒上衣,搭上丹寜布长度不到大腿肚的短裤,外加店员好心(别有一番好意)送进去连带试穿的宽灰白斑马纹膝上袜,还有大珠珠串点缀胸前的项鍊,整个可爱加倍像时尚娃娃一样。
「超好看的!看在这孩子的份上,整套给你打五折,买不买?」
点头。
只不过,点头的人却是山本。
还三度以为自己的下场是会逛到脚抽筋,好在纲吉终於良心发现,在太阳下山前能够如愿解决他们这顿迟来的午餐。
这是一间装潢颇为高雅但价位平民化的简餐厅,看得出来许多年轻人都喜欢在这里用餐,里头的气氛有些嘈杂。山本无奈现在一旁的同行人正穿著自己刚才冲动之下买来的那套衣服,他还不晓得视线该不该放在他身上,为此非常困扰。
从小就在爸爸的影响下几乎不吃外国料理,对点餐也没任何概念,於是点了跟纲吉相同的义大利面,拿起放在右手边的水杯喝下一口。
「接下来,还要逛街吗?」
有些三条线勉为其难的终於说出口,刚才他们已经先用宅配将衣服配回家了(据说今天所花的钱是使用泽田父亲给孩子的信用卡),只见纲吉偏头思考了一会
像是临时想到,灯泡一亮的说:
「我们去唱歌好了!」
To Be Continued.
最前面那边是真的,之前跑去CWT为了省车钱真的坐了一个晚上(白天要上课orz
怎麽後面好像变得有点搞笑OTZ|||||
客倌们,请先让他们玩完後再说(巴
大家好ˇ我是作者(巴
那麼我自己來更新第9.10↓
09.
「山本,换你唱。」
除了满脸黑线外此刻山本已经没有任何文字可以形容,在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隔音包厢内,桌上的食物和饮料想必晚餐是这么解决的,泽田纲吉从进来就唱了一对乱七八糟的歌,不管流行歌、儿歌、甚至国歌,现在他却把麦克风强迫性的塞给自己,瞬间冷汗狂流。
他大概不太晓得,山本武最出名的就是"五音不全"。
终于在自己勉强唱了几首,换成纲吉相当无言的阻止他继续唱歌,才是松了一大口气。
哎,流年不利流年不利,今年总是些不太正经的事情,即使心底这么想,而关于自己主动与男孩谈话这点
倒是从未后悔过。
觉得口渴他拿起桌上的铝箔罐喝下,直到滑下喉咙才发觉有什么不对劲
「纲,这是什么...」
「那个?你说啤酒?」
他一瞬以为自己是幻听的。
"我要当三天坏孩子"的爆炸宣言,突然在脑袋里造成剧烈回响,耳边嗡嗡叫着,他还以为那不过是一个恶作剧性质的玩笑
不过事实上,是个相当认真的恐怖自杀攻击。
大概是
醉
了,纲吉脸上在包厢内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明显泛着过分的潮红,他放下手里的麦克风,背景只剩下没有歌声的配乐,他走近将彼此距离拉得不剩三十公分,山本被对方的双手禁锢在背后的皮沙发上,一时连呼吸都忘记屏着气息,只见欺在身前的人儿,低下身
低下身用舌头轻舔他的唇角。
像是小猫喝着牛奶那种搔痒的触感,柔软而细腻,带有无法控制的迷媚。
他甚至一度认为,自己也是连同一起
醉
倒,坠落于万丈深渊,沉沦于地狱之下。
「等、你喝醉了!纲──」
话语被当事者完全无视,纲吉只是径自执行目前的动作,完全不像是亲吻,反而像是尝着食物味道的舔着,整个人跨坐在山本的双腿上,后者还以为自己竟是被侵犯的那位。
或许是太过高估自己的忍耐能力,他终究还是有着正常欲望的少年,尤其正处于青涩好奇的年龄层,在纲吉的舌探入嘴里的时候,山本终于克制不住粗暴的回吻。
与其说亲吻,倒不如说是啃咬,
两个都不会示爱的笨蛋,却演变成一种相互伤害。
唇表面脆弱的肌肤被擦破,纲吉下唇泛出血色,山本舔去那股苦涩,只是笨拙的希望安慰感到痛楚的男孩,结果却将伤口弄得更痛而害他哭泣。
两只受伤的猫,只能互舔伤口。
他们还认为
他们有足够的能力来理解爱
而遇见后才发现,他们全被现实关入一个死牢,告诉他们:不能爱、不能爱、不能爱、不可以相爱,因为那是道德沦丧的同性爱。
突然包厢门被打开,服务生走入见状则是愣了一下,然后故做镇静的将手中的钞票放置在桌上,示意是找回的钱,然后微微欠了个身便转头退开。
「...」
完全没有任何尴尬感觉的纲吉还疑惑的看着他,不懂为什么自己会被推开,山本又更加难过哀悼为什么总是诸事不顺,还在自我垂怜的时候,面前瘦小的人突然整头伏在自己胸口
睡去。
「果然还是这种下场。」
他重重叹了口气。
背着睡死的男孩,体重意外的比外表看起来还轻的多,他挑了间附近小巷内的小旅馆入住,向柜台暂时先登记一晚,只见柜台人员一脸诡异的盯着他们,自己还紧张的不自觉咽下口水。
转开钥匙进到房里,首先将纲吉安置在床上躺好,脱鞋盖上被子他也什么都不想管了,只觉得被折腾整整一天,眼皮好像承受亿吨重量,意识都快休克,但是他还是无法忍受拖着肮脏的身体就睡去,于是选择先洗澡再说。
在浴室里从头上淋下的冷水,似乎有些寒冷,但他连转开热水的力气都不想使
太累了
不论是身体,亦或心理。
冲好澡穿着轻便的衣服肩头披着毛巾走出,眼前胸口平稳起伏的男孩熟睡着,不知道有没有做什么好梦,微微开着的唇,简直诱人的不象样。
山本靠在床沿坐下,静静看着纲吉,满是温柔的视线
「最近做了一个梦,」
「梦中你在我面前死去。」
「才知道,原来我有这么爱你。」
那是相当刻骨、相当铭心的苦楚,原来分离带给他的竟是如此巨大的绝望,大的他喘不过气,几乎将要死去。
「自从遇上你后,我好像老上几百岁一样。」
他话里笑着嘲讽意味。
抓起毛巾随性的擦拭没两三下还湿溽着的头发,想自己既然是短发水分也很快就会自然蒸发,于是朝纲吉身旁一倒便也是沉沉睡去。
他原本以为,只要能维持这种好似精神外遇一般不深不浅的暧昧关系,永远下去一直下去,直到各自成家立业还是像偷情一样私下联络
他原本以为,他们会一直这么持续到死去。
他原本以为
泽田纲吉所允许自己可以跨越的程度,应该已经足够满足心底那股翻腾的渴浪。
然而对方却不断在挑衅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一再一再的超越忍受的限度,直到将海平面下那冰山全部的面积挖掘而出
爱
欲
性
抑或是:恨。
他甚至开始以为,他或许是恨他
恨他给予的与自己渴求的,比例是严重失衡。
To Be Continued.
相信我,这篇会是个孩子间的纯情爱(巴
毕竟他们都还是可爱的学生OTZ
10.
阳光。
挣扎的睁开眼帘,过分刺眼的日光从窗户洒落,他揉揉眼睛难受的坐起,头嗡嗡作响过分泛着抽痛,抬头看见墙壁挂上的时钟,竟已经显示正午时分,觉得不可思议的急欲想要起床,瞬间却像天崩地裂似的一时重心不稳往床沿倒去,差点跌下床面与地板的落差。
「纲!」
没注意到山本其实一直待在窗边,见到纲吉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心脏悬得半天高,立刻纵身向前搂住正处宿醉状态的男孩,大大松了口气。
「唔,好难受...」
「你根本没喝过酒吧。」
他一手扶着额紧皱眉头脸色相当难看,全身没力瘫软在山本怀里,见状后者只能无奈般干笑几声,将手中的装着液体的宝特瓶打开,拿来旅馆在房里准备的玻璃杯倒进一半,小心翼翼凑进纲吉嘴边,作势要喂他
「这、什么?」
「绿茶,茶叶可以解酒,你还是喝一些。」
大概是因为听见这茶可以解除当前的苦难状态,纲吉双眼睁得大开炯炯有神的模样,灵巧的眨了几下,腼腆的微微笑起,便将唇含住杯沿像幼鸟一样任由对方喂食,山本谨慎的倾倒杯子的斜度,以不至于一次喝太多而让他呛到。
慢慢等杯中的茶叶都喝完后,他轻轻的将纲吉放回床上盖好棉被,像量发烧那样拨开浏海摀着他的额头,体温却是偏低,侵蚀着指尖的温度削去的一滴不剩。
「山本?」
「你继续睡,我看今晚也住这里,等下我去多订一晚。」
「嗯。」
听话的闭起眼睛,山本抚摸的手逐渐挪移,白皙的鼻梁、眼窝,柔嫩的脸颊、小巧的下巴,最后停留在唇面,樱红透着微熏的光晕,很软,唇角却有着自己昨晚咬破的疤痕,他难过的自责不已,但那就像毒品一样,发作起来令人难捱又爱不释手,中毒越深就越容易因而失去生命。
唇和唇接触;吻,那触觉所赋予的快感
几乎就能将思想带入高潮。
纲吉因此发出不悦的咽呜,他才收回手安抚的小声道了个歉,便提起随身的背袋和随意放置在桌上的钥匙转身走出房门,并轻轻的将门关上反锁。
首先向柜台多延长一晚的时间,想着现在也该吃饭了,于是到外头找找有没有店家,可看了半
专栏名称:Icarus;I am.
作者:阕瞳
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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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架空,性格扭曲有往下慎
01.
耳边嗡嗡烦躁般作响,那高频率的声音持续对耳膜进行疲劳轰炸。
一往晴朗的天气,似乎不时耳边还会传来校园角落那些许蝉鸣刺耳的嘲笑声。他不知道只不过是上课小睡了一点,却要被不知反省教学无聊的老师骂到臭;他不明白为何资优生等於高成绩,然後吊车尾就是坏孩子、笨孩子这样。
这个社会逐渐在扭曲人类的价值观,从学历和职业来看待,所谓有著五脏六府和高智商的人类。
其实是不经意发现的,发现自己有隐藏的那麽一点反逆的个性,非常具体的,真实呈现在自己面前。
「喂,他很吵耶。」
「叫他去死。」
他听到心底的自己对他这麽说。
冷冷的语调。
「泽田,这堂课罚站。」
老师毫不留情的指责了纲吉一顿,男孩却只是畏畏缩缩的低头道著歉,然後无奈的罚著站翻开指定的页数。
确实听到了:有著这麽另一个自己,和现状决然不同的另一个我,相反的个性、相反的喜好,一种堪称世界奇景的矛盾集合。
窘态毕露,但他习惯性的选择无视。
不
不如说是无动於衷,但懦弱的自己却完全赞同那个我说的话,纲吉私下称呼他为"言",略带诙谐的称呼。或许不该归类成阿Q的精神胜利法,因为他非常肯定”言"的存在,并且在人格上占有一半不大不小的位置。
中午拿著母亲每天一早为自己准备的便当,单独走到顶楼决定透透气,虽然刚才看著同班同学,莫名憧憬自己的狱寺用著义愤填膺、两肋插刀的气势说著要去痛扁老师,但不想惹麻烦的个性还是使尽力气阻止了他。
之所以会受狱寺如此的崇拜,大概是因为言这部分人格发作起来,不巧被他看到,如此而已。
虽然往往情况都是失忆状态。
恐惧缓缓滋生
他人生中有部分是虚无、无法掌控,当言浮出表面的时候。
晒著顶楼炽热的阳光,他想这时间应该是不会有人上来受难的,走向栏杆边缘靠著。
「跳下去,就结束啦。」
像是入魔的回响回盪回绕在脑海,盯著一楼来来往往的人影,如果我跳下去呢,跳下去大概会听到他们的尖叫声吧,搞不好还是怪罪到那位老师身上,说不定我解脱了,也达到复仇效果呢。
哼,不经意轻轻的笑。
「别傻了,你才没那个胆。」
言耸肩摊了摊手,严厉的眼神让纲吉有些感到退却。
和自己的对话形式,或许可以用弗洛伊德的潜意识论,冰山一角源源不绝的溢满出来,超我与具体化本我间的对话,但似乎并没有产生自我这种东西,且实际上跟所谓的性欲望倒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啊,其实搞不好是一种人格解体也说不定。
自嘲般摇摇头,转过身改成背靠在铁栅栏杆上,双手环在颈後,深吸一口在这校园里,最靠近天际的空气,温度高得像要灼伤气管一样,恐怖的吓人,心理作用影响生理,纲吉被呛了一口。
「呐!你也喜欢这里吗?」
不是,这个不是自己里面那个人的声音。
纲吉抬起头,看著生锈铁门上面的水泥平台,一个也是同校的学生站在上面。他笑得灿烂,黑头发,结实恰到好处的身材,爽朗的声音,感觉这主人拥有乐天的个性。
「你知道这个人。」
对上这位男性同学的眼,纲吉记得他
山本武,野球社社员,打击和守备的主力之一;是一个自己曾经渴望成为的人。说曾经倒也不为过,因为後来言就出现了,一个更符合自我理想的人格产生。
「山本…同学?」
「咦,你知道我啊!真巧。」
名作山本的咧著嘴,落落大方的笑著。
纲吉羡慕眼前这个人,除了身材完美、长相俊俏、受欢迎、运动佳、成绩也不差,重点是,他和自己不一样,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那个世界──
理想中乌托邦的美好世界。
和自己一辈子隔绝的两条平行线,应该是没有交集的,但事态却产生了变数
因为他们相遇,并且相知。
「你好,泽田纲吉同学。」
对方朝自己伸出右手,纲吉犹豫了一会,好像隐隐约约听到言在一旁不悦的阻止他。
脑袋一阵乱轰轰的,或许是温度的热意弄得晕头转向。
纲吉伸出右手,他们交握。
长期握球棒的手心和指节间,附满粗糙的薄茧。
他又笑了笑
「嘛,请多多指教。」
To Be Continued.
小改了一下,这是正式版
黑暗路线应该不是说黑暗吧,只是希望走那种纲吉和山本有点复杂关系的路线(巴
目前只是期望啦!
02.
虽然并不像过去曾看过的日剧里,有著那种疯狂会令人崩溃的校园欺负事件,实际上是远远不及这种惨状,但纲吉从小到大或多或少所受的对待,都是趋於弱势的一面。
比如现在,自己只是放学想抄近路,绕过一个住宅间的防火巷而已,就有两三个三年级的学长以堵人的架式挡在防火巷中央。
「学弟,跟你借点钱用用吧。」
早在他们出声前,言就先把对方的台词给说出来了,纲吉只是低著头,他知道这个时候要是逃跑下场反而会更惨,一边思考著钱包还剩多少钱。
言不快的提起自己的领口,凛冽的眼神直盯著纲吉看
「你就不能争气点吗?」
「争气只会受伤而已...」
他们也互相知道,对自己说什麽也没用。言索性放开领子不屑的撇过一眼,转身又消失在意识里。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却无力到连自己都不想伸出手去拯救它。
「对不起,我现在没有钱。」
向围堵的学长们说出事实,大概一阵讨打他们翻出钱包真的没钱,就会放自己走了吧,他想。他想,曾经自艾自怜过,为什麽始终没有遇到
始终没有遇到一个,能让自己振作起来的人事物呢?毕竟只是多说无益。
「喂,学弟,你长得很可爱嘛,陪个一晚怎麽样。」
「咦?」
「就算代替你现在没钱这点,玩玩如何。」
下颚被人揪起来,被迫直视那双龌龊的双眼。
第一次看见,原来人类是这麽恶心的模样,如果自己的价值可怜到陪睡苟且的程度,那还不如去死了算。
「你们,滚开。」
言一把抓住那个男人的脖子,手使力将人往墙上撞去,发出剧烈的声响,脑袋似乎还在一瞬间喷出血来。即使纲吉在一旁直要言别做过头了,但仍然没什麽用。
以一种发泄似的心态,言把对自己的不满一口气解放,他们丝毫没有求饶的机会一个个被打倒在地上,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愉悦感。
「够了!言。」
纲吉吓得拉住言的手,头也不回就是跑开,他从来就不是会打架的孩子,更别谈将人打到头破血流。
心底
同时感受到恐惧和快感,交杂在一块。
「你不要每次都这样,我很困扰的。」
逃到一个离现场很远的地方,看了看四周被隐密的住宅包围,稍微松了口气。他不悦的回头对言大吼,眼框的泪水不晓得流过几回,言每每看到,脑子就像被东西绞动,难受得无法思考。
「我可是为了你!」
「如果是为我才不会制造麻烦──」
麻烦?
麻烦
这个字眼让言心脏里面被填满的东西,一口气冲开出来,用力将纲吉推到围墙上,掐住白皙的颈口,往唇边恣意的撕咬,直到快要气绝
耳边,他轻声言语
「讨厌我?但我可是你。」
「纲!」
言离开了,回过神发觉面前有人在叫著自己的名。稍微抬起头正视,是前几天在屋顶遇到的那个人。随意的便服穿在那人身上却不失帅气,稍微有些随性的头发更添潇洒,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脸上带著担心的表情,他皱眉。
「山本同学,你直接叫我的名子...」
「啊,因为比较亲切。先不说这个,你流血了。」
低头看相身上的制服白衬衫,斑斑点点的染上不少的血红色。
「啊、啊,没事,我没有受伤。」
急欲要解释,山本并没有打算给他解释的机会,他将身上搭的外套脱下披在纲吉身上,托著削瘦的双肩往後边的住宅里移动。
「先到我家,你总该换个衣服。」
莲蓬头流泻出哗啦的水声,灌进听觉神经里,撞击著意识。
一不小心立场被对方拉著走了,现在身处山本家的浴室,而且衣篮里放著的是山本特地为自己找到较小号的衣服,关掉水,身上还残留著沐浴乳和洗发乳的味道,拿著乾净的浴巾擦拭身体,脖子被言掐住的地方还有点泛疼,镜子里映照出一些淤血的痕迹,留下五指指尖的印子。
那麽说,就是我自己弄伤的了。
擦乾身体後,拿起山本的衣服,犹豫了一会便往鼻尖凑。果然,有他的味道,那种坚毅可靠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边想著一边将衣服往身上套,穿好後才发觉仍然长得可以当裙子,据说这是山本一年前的衣服;至於裤子,才拉上来一松开手,马上随著地心引力滑回地板。看著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只能哀悼性质的难过一下,便捡起裤子摺好,打开浴室门往外走去,迎来的是山本的卧室。
「那个,裤子太松了。」
「啊,抱、抱歉。」
山本自看到第一眼表现出讶异之後,态度开始有些不大自然,接过对方递来的衣物,眼神飘忽不定讲话支支吾吾的。
「不,是我该道歉才对,对不起这麽麻烦你。」
纲吉弯下腰鞠躬,宽大的衣服立刻往一边倾斜,露出肌肤和肩膀。为了打乱朝不当方向出发的思绪,山本屏住气息,拿起手边的毛衣帮纲吉弄乾头发,效果却适得其反,他渐渐感到自己的手在发抖。
是一股不能自制的欲望,指尖微微发麻。
他俯身,对於身前楚楚姿态的男孩,朝唇边亲吻。
To Be Continued.
进展很快?哪会,很慢的啦(巴
这篇是想尝试把小言具现化这样,不能解释说那只是纲吉一个分裂的人格,但也不能说小言是真实存在的
那种介於中间值的状态是我想描写的ˇ所以对话看得乱七八糟没关系的啦~
一即二二即一
也可以说这两者构成了这文里面"泽田纲吉"这个人这样。
想骂我的可以来但请勿使用情绪式字眼XDD
03.
早在一开始就察觉到了,那是一见锺情。
习惯在午休时间,躺在顶楼门口上的平台纳凉,偶尔会看到有人约在这里告白,有情侣上顶楼亲热,或者有人上来干架之类的,但那都不关他的事。山本对於自己以外的事物,往往都是无感。
依照经验法则,近夏时分是不会有人跑上顶楼来的,毕竟乘凉不凉就没有意义啦。但终究还是会有例外,这个学期,开始有个男孩会在午餐时间跑上来,他会靠在栏杆边缘,有时候会让人担心他是不是打算跳下去,在这之前谁都与他无关,这个男孩却让自己第一眼就感到兴趣。
而事态的转捩点,是有一次留在学校练习打击,接近天黑才回家。山本整理好用具锁上社办的门,经过一个学校隐蔽的角落,他看到那位在顶楼遇到同校的男孩依在墙角,双眼无神的盯著地上,身上多处有污垢和被殴打的痕迹,宛如包括时间一切都静止那般,只有眼泪因为承受不住重量滑落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孩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揉揉脸试著扬起笑容,捡起地上的书包和散落一地的教科书,随後离开了视线。
像是受了什麽精神刺激,山本发觉自己在初次见面时就沉沦了,从同学口中得知这个男孩,叫泽田纲吉,隔壁班的学生,成绩很差、做什麽都不行,整个人也不出色。
所以庆幸只有他看得见,纲吉与众不同的地方。
「山本同学?」
「纲,我只是--」
思考整个停机发愣,他不明白山本的举动,看著刚才亲吻自己的人窘迫的模样,突然有些於心不忍。
「哈,这下好了,他可喜欢你。」
言说了一句略带嘲讽的话,带点怒意。
「可惜是个没胆的卒仔。」
「才不是!」
整个气氛尴尬蔓延,山本似乎是为了结束这难堪的场面,他拾起换下沾染血斑的制服起身藉故说要拿去洗,转身打算离开房间,纲吉眼见稍微紧张了下
「那个,血...」
「没关系,没受伤就好,我看你也累了,就先休息吧。」
看起来双方都不打算追问,他们各自都松了口气。
「谢谢你。」
等把衬衫上的血渍搓乾净晒在凉台回到寝室後,纲吉已经伏在床边睡著了。山本将人抱起放到床上,盖好棉被後静待了一会,他盯著纲吉的脸,端正秀气的五官和平时纯真的大眼,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纤瘦的身材,长得虽然不高但比例很好,穿起衣服看起来还是很修长。
像是想到什麽,他翻开地上的书包找到纲吉的手机,拨了电话簿中显示家的号码,编了藉口说因为两个人读书累了,今天暂时在自己这里过夜。
握紧手中带金属凉意的手机外壳,照原位放回,然後望著单人的床面发呆,最後决定卷被铺去睡沙发。
「培根、唔,还有生菜。」
半梦半清醒间,模模糊糊山本听到自己身後的厨房有摆碗盘的声音,便起身揉揉眼、伸伸懒腰,试图让意识清醒,只是在转身看到厨房的景象,瞬间精神也好了大半。
「纲!」
「你醒了,山本同学。对不起我不会动油锅,只能弄点简单的东西。」
餐桌上摆著两个磁盘上各有一份山明治,旁边各放置小碟的沙拉,和玻璃杯约七分满的牛奶。那些食才都是前几天先买好摆在冰箱里的,看来确实没有使用到油,三明治中必备的煎蛋改用水煮蛋取代。
「冰箱找到牛奶我就擅自倒了,山本同学你一个人住吗?」
「嗯,因为父母在外地工作。还有叫我山本就好,纲。」
「山 本吗?你好厉害。对了,我早上急著打电话,还好你有先通知我妈,谢谢。」
整个情境简直平常到令人认为理所当然的程度,虽说如此山本还是不可抑止的害羞起来,毕竟对象是纲吉,再怎麽样意义还是与朋友不同。
收好被枕到厕所盥洗,架上摆著自己昨晚替他准备的牙刷和漱口杯,和自己的双双放在一起,对於这间屋子,有多久出现除己之外的气息了呢,为这点感到些许慨叹。
梳洗完毕,他走近餐桌,纲吉正好把东西都准备好,不甚灵敏的笨拙模样显得颇富趣味,但看在他这麽努力势必成功的架势,倘若笑出来是个狼心狗肺的人一般。
不经意瞄过纲吉正在排筷子的手,左手食指和中指指尖有刀伤的割痕,山本一个没经过大脑的反射动作就是拉起他的手,惊讶的询问
「怎麽受伤了?」
「这个...」
有些想要逃避话题,纲吉不好意思的想把手抽离,只是山本的力气抓得手有些紧挣脱不开。
「因为,因为我不会拿菜刀啦。」
对於自己的没用感到相当羞赧,毕竟他是个人称的废柴,什麽都做不好的笨蛋。山本恍然後只是将人推到椅子上坐好,从客厅的置物柜拿出医药箱帮他上药、包扎,动作感觉得出来是无比的温柔。只是因为肌肤的接触,昨晚吻的记忆又浮上脑袋,气氛纠结一样,两人上桌,合著手说开动便各自静静解决早餐。
吃到一半,山本正喝下一口牛奶,身上还只穿著一件上衣的可人儿看似挣扎的转过来,领口掉一半头也偏一边
「山本,」
「这两天,先让我住你这里好不好?」
接续来的是两天周末假日。
「我会帮忙做家事的,虽然我不是很会...」
所以这宅子的主人,狠狠被牛奶呛了一大口。
To Be Continued.
啊,其实上面有段被我改了
原文如下↓
「山 本?」
「我喜欢你。」
纲吉呆了一下,他突然有点想要吐槽对方怎麽那麽没眼光,但时机似乎不对。
一个曾经是自己理想的人,说喜欢他?太过突如其来,甚至来的有些莫名奇妙,而且说实在的他们从真正开始对聊那天至今才不过一星期而已。
「你喜欢他吗?」
言说了一句略带嘲讽的话,带点怒意。
「喜欢那就答应啊。」
「嗯。」
是故意的,纲吉故意冲著言的面,点点头笑了开。他没有说谎,他的确对山本待有好感,喜欢也是真的,只是定位的问题。
山本发愣了一下,对视整个气氛尴尬蔓延,他拿起换下的制服起身说要去洗,转身打算离开房间
「那个,血──」
「没关系,没受伤就好。」
看起来不打算追问,他松了口气。
「谢谢你。」
等把衬衫上的血渍搓乾净晒在凉台回到寝室後,纲吉已经伏在床边睡著了。山本将人抱起放到床上,盖好棉被後静待了一会,他盯著纲吉的脸,端正秀气的五官和平时纯真的大眼,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纤瘦的身材,长得虽然不高但比例很好,穿起衣服看起来还是很修长。
像是想到什麽,他翻开地上的书包找到纲吉的手机,拨了电话簿里家中的号码,编了藉口说因为两个人读书,今天暂时在这里过夜。
握紧手中带金属凉意的外壳,照原位放回
「今天老爸不会回来...」
思考著,他决定睡自己父亲的房间。
这样。以上
因为我喜欢两人走***暧昧路线ˇ ←巴,那是啥XDDD
就是心意没有表明却暗通款曲这样
还有改成是山本一个人自己住这样,因为以後行事会很方便(殴飞
至於後面改过一段↓
「盘子、唔,还有牛奶。」
半梦半清醒间,模模糊糊山本听到自己身後的厨房有摆碗盘的声音,便起身揉揉眼、伸伸懒腰,试图让意识清醒,只是在转身看到厨房的景象,瞬间精神也好了大半。
「纲!」
「你醒了,山本同学。对不起我不会动火,只能去早餐店买早点回来。」
餐桌上摆著两个磁盘上各有一份山明治,旁边各放置小碟的沙拉,和玻璃杯约七分满的牛奶。
↑打完才发现,现在可爱纲吉的模样怎麽出去买早餐啊!我在干麻阿我(傻眼
要是只穿一件上衣出去,可能就要血(鼻血)溅街道了OTZ
山纲真的很有爱呀──
噢,好长的後记
04.
偶尔会不小心哼著不成调的旋律,不小心透露出心底的愉快。
右手将胸前学校制服白净的布料提一小块凑到鼻间闻,有别於以往家里的洗衣精味,和有别於以往熨得平整带点摺皱的外表,纲吉心头就暖和起来,坐在教室里的课桌前,盯著窗外一丝发白的云影,今天真是天蓝蓝的透彻。
这大概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这麽好,好到自己甚至开始不想离开那个人,却又担心因为太过任性而把他给吓跑。他发现心理对山本产生一种近乎爱恋的错觉,发酵点无疑是那个亲吻,山本武,对自己的感觉不平常他多少可以察觉得到,但又怕只是对方一时心血来潮的玩笑举动,误会一场。
「你,为什麽不回家。」
言无视当前心情愉快的纲吉,偏头扳著脸孔质问。
「因为你打伤人了,我还没那个胆去面对妈妈。」
他回答得绝,有八成成分意味是在责备,剩下的二成是在坦承自己的胆小,虽然讨厌自己懦弱的个性,但也无法否认这性格看来段时间内是无法改了,那也无须去逃避这点。
与母亲连络中只提到这两天假日要在同学家读书过夜,奈奈也没有刁难反而带著感动的语气鼓励儿子,但基本上,她并不要求纲吉要成为一个课业有成的孩子,只求品行端正而已
所以在母亲面前,才容易感到羞愧。
「泽田同学,外找。」
同班同学的叫喊传入思考,还在疑惑这学校有谁外找找的会是自己,一度认为是不是听错姓名,转头便看见山本对这边的位置手挥了挥。
结果两人间并肩坐在顶楼上的平台,正午时分,以往山本待的地方。纲吉心里疑惑才想开口问,只见他摇摇手边的面包,笑著露出一些牙齿
「纲平常都是带妈妈的便当吧,今天就没有啦。」
「啊,嗯...谢谢你。」
不好意思的接过应该是福利社里的伙食,打开外包装,先看著山本往自己手上的那份咬下一口,他才跟著一起吃起。
今天的天气不热,空气带点凉风是很舒爽的气温,和煦的太阳不禁让人产生浓厚的睡意,尤其在解决午餐之後。
「山本常常中午都待在这里吗?」
「如果没意外的话,都会在这里吧。」
这话让他心底悬了下,毕竟私底下一个人时总是会和言对话,偶尔会不小心将自己这边的话语给从嘴巴说出来,让外人听了一定会以为这个人是神经病吧,还是有妄想症什麽的,明明如此山本却没有表现出奇怪的态度,还是说他并没有听到。
没注意到纲吉的表情有些凝滞,山本伸了个懒腰把手枕在头後便往後躺,一副打算午睡的架式,然後伸出手把因他动作而傻住的人忽地往下拉,导致对方重心不稳因此倒在自己身上。
「咦?」
「嘛嘛,好好睡吧。」
说完就把眼睛闭上,作出熟睡的姿态。纲吉叹了口气,乾脆连起身都懒得直接就趴在他胸口睡去,睡意朦胧间,感觉到似乎有谁的手拨弄自己的头发,十分轻柔。
放学後回到山本家,还在想他一个人住透天厝真的很厉害,要整理、缴费什麽的麻麻烦烦,最後视线回到书包,还是下定决心向屋子主人提出温书的要求
「能不能教我数学!」
双手合十作著祈求的模样,睁著莫大的双眼眸子里透出可怜,山本有些为难的搔搔後脑,解释著自己数学也不大好但是会尽力指导,这下才松了口气。究竟还是不能违背母亲的期望,他这麽盘算。
即使自己的数学基础很差,即使领会能力也很低,看著身旁的山本始终没有露出不耐或生气,反而是给予他的气馁鼓励,只能说真的很高兴,除了狱寺的崇拜之外,是第一个人真心对他好。
有一点晕眩,有一点飘茫。
「数学就算到这里好了,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他点点头,在下课时两人就已经去吃过外食,所以不必烦恼晚餐的问题,纲吉起身拿著山本准备的衣服走往浴室,虽然有要他回家拿衣服,但是回绝了因为暂时还不敢面对母亲。
山本对於面前男孩的零自觉感到很无奈,因为他还不晓得自己的忍耐极限到底在哪。挥去胡思乱想将注意力转回刚才解不开的一道题目,复杂的演算过程,终於解完後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不少,纲吉已经盥洗结束穿著过大的上衣站在身旁。
「纲?」
神情变得异常冷峻,突然俯身手推了下山本的肩膀,因而跌躺在地板上,看著纲吉跨坐在自己身上倒抽了口气,并将脸压近彼此,气息靠得莫近。
「呐,你喜欢我吧。」
「...」
一时没有作声,对於身前的人挑衅的态度,山本格外的镇定,他漆黑的双眼沉了下来,然後开口
「你是,另一个纲吧。」
吓了一跳,现在抢过意识主宰的确实是言,原本打著愚弄山本一番再扇巴掌的意图,好让他自动远离纲吉,底细却早一步被看透,换来的是一阵恼怒
「山本武,我要你离纲吉远一点。」
「我希望你能从纲身体里退位。」
他们同时向对方提出要求,也同时微愣。
气氛稍作和缓,山本才继续开口
「我知道纲常常会和你说话,我不能否定你,因为那等於同时否定纲。但是你必须离开,因为你的存在,纲就不能够以一个正常人生活。」
一口气不容置喙说了很多,言静静的听著似乎有些不屑一顾,没有生气,反而从嘴底轻轻的闷哼,他说可笑。
「你根本不了解纲吉,他最需要的是我,我是他心底最渴望成为的模样,我就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出生了。」
「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你不过是,想要成为英雄而已。」
To Be Continued.
噢...好平淡,好肥皂@口@
有点不知所以然
请大家不要放弃我OTZ
还有名称正式更为"茧匣之梦"
05.
他记得,自己一直伏在这个男孩的底处,虽然不晓得应该归类在脑袋底或是心底,又或者是人类偶尔会将思考解离出一个第三者的地方,如此看著这个男孩,即便他知道他们是同一个躯壳,潜意识里还是将这份认知给保留排除了下来,於是他这麽看著。
男孩生性懦弱(但其实该叫做善良与憨直),体力差、个子娇小,声音不比其他男孩子粗犷,成绩也不出色,尤其是在进入国中後更加艰难的课程,倒使他的成绩有往下发展的趋势,不过数字比某部童年卡通里有著机器猫的主人翁好些。
最终,还是需要一个引发点,好比导使火车脱轨的只需要一颗拴在铁道上松落的螺丝钉就足够。
所谓脱序
那是一位男孩无比信任的老师,终於背叛将他的自尊打入谷底的一个事件,他晓得男孩的青涩和柔顺一直都为他惹上不少麻烦,但他的迟钝通常能避开这些误会。但是大人的强要终究是他的力气无法逃脱的,所以,这个他从深不可见的黑暗里取代了光明。
属於男孩憧憬的强大人格,因应而生了。
是段被男孩(选择性)遗忘的未遂事件,後来在彼此在谈话的内容里他也没提过这个故事,他知道自己当时好好给老师上了一课该怎麽当个人,而後也被取了个名字,叫做言。
就像做了一个美好的梦
一个茧中;又可说一个匣中。
他们只需要相互依存,那个世界:一个好比桃源乡的世界。
「纲吉的世界里只要有我就够了!」
他从人类机能的耳里,听见自己的呐喊。
如果梦能一直延续下去就好了──
山本从下往上盯著言的脸庞看,眼底又沉又重好比万里深海的黑,透著一股无以言喻的压迫感。
他的力量还是大过於身形上原就处於弱势的言,翻了个身将人反压在自己身下。双手被囚住困在地板上,言惊愕的瞪视眼前对他来说意料之外的失控情态,只见山本俯下身舔吻自己的左眼窝
「那麽你一辈子就只能一个人。」
不同於以往咧开的爽朗笑容,不过将嘴角上扬,却没有丝毫笑意。
山本开始轻啄他的脸颊,鼻梁、嘴角,最後停在唇边探入翻搅著舌齿,清楚感觉得到身下的人在颤抖,有些丧狂的啃噬肆虐却不失温柔的将舌尖给逼近了快感,右手放开了禁锢拂上纲吉的耳廓,却摸到了湿漉的液体,才惊觉的起身
「山本...」
娇残的肩膀一啜一啜的发抖,莫大的棕色双眼已经染上厚厚的氤氲,带点橘色反光的水雾,像是连心头都蒙上一层薄冰般难捱无比,眼睫毛微微颤动抗议著他的暴行。山本著急的擦拭溃堤的泪水,一时什麽词语都无法从喉咙里挤出声来,除了道歉以外,他笨拙的甚至想要切腹死去。
纲吉紧闭起眼闪躲般偏过头,用连拈死蚂蚁都不够的力道,双手朝山本的胸前推开,抵在胸口纤细的手腕正颤抖著,即使如此,心底却比被插了把刀还要疼上万倍的痛楚,刺激著全身的神经,连骨头都开始隐隐作痛。
他狼狈不堪的逃离这个该是属於自己的房间,关起房靠著门无力的滑坐下来,捂住头作无济於事的後悔。
究竟是个失败
还是如己所料的达成了失控,将一切打入地狱。
试想或许另一个纲的计谋,已经完全成功了也说不定呢。他向上帝做不平的嘲讽,和对神迟来的忏悔。
最後只记得坐在房门外的墙边,而後就失去意识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天亮而手表显示著六点,身上还盖著一件毯子。
突然像是恍悟山本倏地站起身用力拉开房门,里头的棉被和昨天借纲吉的上衣,已经完整的摺好摆置在床上,也不见教科书和书包的踪影,乾净得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结束了。
他失声的笑了,毕竟亲手搞砸的人就是自己,难堪也是理所当然。颓丧的走到厨房打算喝杯水,那个人却只是穿著制服,排著桌上的碗盘。
「...」
语塞,纲吉望见山本,本能性的倒退了一步。
於是他选择笑了
「纲,我喜欢你。」
选择坦承。
『铿!』
一声结实的敲击声,四周传来观众热情得鼓噪,这般炎暑又上升了好几度,球以抛物线朝外飞去,稳稳的飞入观众席一个瘦小男孩的手里。
只见敲出全垒打的少年轻松的跑垒,朝著接住那颗球的方向挥了挥手,对方也开心的回应招手。
「山本,恭喜你!」
纲吉捧著再见全垒打的球往这边跑来,原本润红的唇色因为奔跑而显得苍白,他喘著气透露出不佳的体力,山本见状摸摸他柔软的头发,笑著说
「用不著跑过来吧。」
「因为我想把球拿给你签名嘛!」
「呃?」
看著比自己矮了一个个头的男孩笑得那麽开,双颊泛出一些霓虹,他还是打趣意思性的在上头签了个名,虽然不晓得他是从哪里学来的,但还是令人感到愉快。
「走,我们去吃拉面庆祝。」
按照原订计画,往那间间他们一致认为最好吃的拉面店前进,山本走在後头,明明只是一小段的距离,彼此间却遥不可及。纲吉并没有回应自己的感情,从那之後,他们也不过一如往常与普通朋友无异的打混在一块,简而言之就是回到原点。
或许这才是最严厉的惩罚
能这样站在一起,已经是过分奢侈的要求。
To Be Continued.
我果然不适合这种路线OTZ
接下来大概就是我要写的...呃,黑色暧昧?
总之就是纲吉改变对山本的态度,一开始我想要的那种 ←鬼才懂
酱啦(光速逃
06.
雨。
毫无一抹云影的晴空,瞬时间被乌云遮掩得无一处透出太阳的暖意。
当最後一句道别自纲吉口中说出,彼此互相挥了挥手;结果,当两人用餐完毕已经说再见後打算各自回家,偏偏一场突如其来的豪大雨给阻断了归途。
他们被雨淋得几乎全身湿透,於是只好就近找了户人家的屋檐躲雨,看著大橱窗口贴著"出售"的字样,里头摆著像是置物分层的玻璃矮柜,示意著这该是间西式的蛋糕店,试想或许是经营不善才必须关门大吉。
眼见街道行人像警报响起一般仓皇逃难,没几分钟全部的人影立刻消失无踪,纲吉感到有趣似的不自觉笑了出来,随後看的和自己一样惨状的山本,垂下眉头微微噘嘴,作出一副抱怨不满的模样。
「哈哈...」
山本只是安抚性质乾笑了几声,从运动用的侧背提袋里拿出擦汗用的毛巾,说著这是今天预备没用还乾净的,便轻轻搂上纲吉的头发帮他弄乾。
他知道男孩在那天之後,便在彼此之间画了一道线,类似於互不侵扰协定那般的;怵目的,给人直觉应该是属於红色警戒的红线。
隔出万里之外;超越光年的计算
和这间店面相同,他们也像是结束营业那样的惨澹。
隔著毛巾的布料他拨弄著全数垂下的褐发,试图用回平时蓬松精神的模样。纲吉不如一般中学男生相同,有著近乎病态却是女性们争相追求的苍白肤色,娇弱的个子、窄小的肩膀,相当秀气的五官和一双美如碧潭的大眼、精致的樱唇,发梢间薰如酒气的清香,比若烈酒的後劲。
擦拭中指腹无意间触摸到颈子,柔腻的触感,水滴顺著颈边的线条往下滑,在锁骨处旋了半个圈子坠入白净的胸口
白净
这个男孩,简直白净的可恶。
白色单薄的短袖上衣,浸过水後将底层皮肤的粉色衬得美丽,他微微发著喘,双颊透著潮红,山本一时无法抽离已经略显失控的视线。
手边的动作停下,他双手捉住纲吉两侧的肩头,他发觉自己的手已经占去男孩左肩到右肩距离的三分之二,对方满是水气的褐色眼睛,讶异中瞳孔似乎溢出迷媚的橘红色,彷佛飞蛾扑火。
才打算作出什麽抗议,纲吉嘴边才嚅嗫几个口型连声音都还没发出来,山本已经俯下身,唇碰了一下,不过是表面的接触。
他的双眼又是沉,平时略显淡色的眼眸,又是向下黑了超越零下千万的温度。男孩泛出一层雾色的大眼,盯著山本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可怕眼神,仅不过眨了眨,他垫起脚尖倾身向前回应,碰触著那吻
平衡歪向一头引发骨牌效应的剧烈,山本一手环住纲吉的侧耳,将欲望发泄在舌尖交缠,他啜著彼此的唾液,舔噬嘴里那股诱人的甜腻气味,淫糜的水声听在耳里掩盖过檐外泛滥的雨水,一啄一咬间挑战著理智的临界点。
接著,纲吉不过抓住山本挪到腰间的手,往後退开一步
「只能到这里。」
他笑著,笑著无比天真的微笑。
彼此之间画了一道线:
一道超越友情,却远不及爱情的保护界线。
因为,那是对自己所犯的,作最重最深的惩罪。
他拿起挂在颈间的毛巾,披上比自己高出许多的黑发上,来回轻柔的擦拭。
然後对方笑了,山本皱著眉带著痛楚的笑容,覆在帮自己弄乾头发的手上,移往面前,宠溺似的亲吻
「我自己来就好。」
纲吉又眨了几下眼睛,缓缓的将手抽开。
只是用著呢喃该有的音量,自言自语的声调,他转了半个身面向外面,雨势大得蒙蔽了视线。他说,启口轻言
「我就这样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茧里,现在是你制造的盒子里。」
以为是从茧里面羽化了,结果飞出来後才发现原来还是在一个温箱里。
就像一个故事里面其中一个角色一样,匣中的少女,发出了几声愉悦的笑意。那般羽化登仙之事,还以为能成了天人
却讽刺的怨恨著天人五衰。
「故事里爱慕少女的男人,就带著匣子和人头──」
他没有把话说完。
他想该是这样的:故事里爱慕少女的男人,就带著匣子和人头,自顾自的以为做了个美梦过完下半辈子吧。
言知道那个故事,所以他在旁边微咋声,他抱怨说为什麽自己是被比喻成茧,但山本却是有著特别称呼的盒子。
「你讨厌这个盒子?」
听不懂这个故事,山本茫然的回问一个说不上高明或低劣的问题。
纲吉偏头也回视了一下山本,然後故意笑得恰如四月嫣花,对自己所谓的盒子制造者摇了摇头
「盒子维持了少女的生命,不过最後仍旧死在盒子里。」
「什麽...意思?」
「因为她无从选择。」
突然听懂了,他懂了这个男孩在对自己说,自己是对他生存下去的重要存在,即使最後面临的同样是死亡。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
而是因为知道,无从选择。
山本发觉他似乎也摔进一个罗生门,跌进一个诡谲的悬案,甚至在里头所扮演的角色也跟著主角一同下堕,所谓沉沦。
他向前抱住男孩,用推不开的力道。
「匣也是,心甘情愿爱著少女吧。」
To Be Continued.
出现了,我之前提过的黑色暧昧
对於曾经以为这是个纯情故事误入而看到现在的人,我在此三折肱 ←不对,是三鞠躬啦(巴飞
然後里面引用的故事是"魍魉之匣",不过我只看过动画ˇˇ
超喜欢,角色是CLAMP大姐们设计的喔!
欢迎投掷大型垃圾ˇ
07.
「爱字,不过是自私自利的自我主义。」
「因为即使你竭尽方法表达,我依然完全不能感知。」
「毕竟意识或觉受,都只处在人类自己的脑袋而已。」
推开抱住他的人,男孩的瞳色转为艳丽的橙黄,像是透著高温的火焰,看去却是无比的冰冷残酷。言轻声轻语说著犹如常识般的语气,似有逼近真理的架式,山本没有作声,只是略带无感的听进耳里,有些麻木。
取代纲吉意识的情况极为少数,除非遇到什麽大危难,基本上言连想都没想过要永远主宰,只是最近,山本武这个人出现以後,事态有失衡的倾向。
秤平
倒向了一边。
他用手背擦去从脸颊滑下的雨水,趋身向前掐住了山本的颈子
「都是你,我真希望你能现在就死在这里。」
感觉得到言并没有使力,只是表面上的抓住他的脖子,指尖有些陷在皮肤里,细腻的触感和自己长期握球棒长茧的手指不一样。
面前这个孩子的美,美得咄咄逼人
说到底,泽田纲吉还是不能和言作切割,因为他们非一非异。
「我会离开。」
这个第二人格,对於山本曾经告示过要他退位的人格,曾说过纲吉的世界只要有他的;这个人格,说了
他讷讷的说:他会离开。
「纲吉已经不需要我了,因为你。」
突然笑得天真,像是以往未曾染浊未曾玷污过的──错了,从头到尾脏的辱的秽的蔑的都只有他而已,男孩该是永远不变永恒不变永劫不变
即使他们是同一个人。
「究竟,我仍如此爱他。」
即使爱,不过虚名。
瞬间,耳鸣得什麽都听不见。
回过神老师还滔滔不绝的站在讲台说著课,山本一手撑著脸颊另手无意间在翻开(尚不知页数对不对)的课本上乱画:一个方形盒子、一个没有五官的人头、和一只歪七扭八的蝴蝶。
啊,自己绝对是中毒了中蛊了中邪了,脑袋里已经记不清前几天後来他们是怎麽样,又到底是谁说谁离开了,从那之後这些时日便是阴雨绵绵,他愣愣的看向窗外,教室的窗子总是比一般住宅的窗大得多...
希冀著希望能望见蓝天,却依然下著雨;在室内淋不到雨,但内心的世界正在落雨。无意间,他却像是失声的咧开嘴,并没有笑出声音
终究,笼中鸟;笼外猫,哪一个是自己,也还没个准。
下课钟响,又到午餐的时间,这几天山本虽然不过慢了几分钟到顶楼,但往往该在的人都没有出现,他不晓得是纲吉在躲他还是自己下意识的在逃避,他们三天没见,却像三年失联。
不知该作何是好的搔搔头发,丝毫没有任何食欲,走到福利社门口待了一会,没有进去穿过一堆慌乱的人群,最後还是回到这里
顶楼
他;那个男孩他,泽田纲吉倚在围栏边,回头向山本的位置探了一眼
接著不过轻轻的微微笑。
「山本,」
「最後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我答应。」
纲吉洗完澡从自家的浴室走出,拿著毛巾还边擦著头发,他走到厨房而妈妈正在准备晚餐,餐桌上几道完成看起来垂涎欲滴的菜色,忍不住想用手捏起偷吃一口,但早一步被奈奈拍掉
「不可以偷吃,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吧!」
「唔──对不起啦。」
他噘起嘴,在母亲面前永远像长不大的孩子,即使撒娇也不害臊,也不需要故作坚强,更不用敷衍讨好。
她们无私***给孩子,那般爱。
「吹乾头发才不会感冒喔。」
将手边最後一道晚餐弄好,盛装在两个小盘子上端到桌上放好,洗完手将围裙披在椅背上,环视了四周一圈对著这幅情景她满意的点头。
这个家只有两人,该是男主人的那位听说是到处奔走天涯指挥交通去了,当然纲吉知道那是骗人的,要不是当时还小脑袋还笨,不然他可能会当场戳破这个天扯的谎言。父亲从他出生到至今就没看过几次,相对的母亲远比那人还要来得重要。
用餐中,他夹起一块肉放进碗里,接著停了动作
「妈,下个星期的黄金周,我会和同学出去玩个三天。」
「三天?」
「嗯。」
言消失了。
离开
离开,他竟然选择
离开他。
发觉心底再也找不到另一个自己的时候,他整个人慌了。万般慌张万般迷茫万般气馁,顿时像失去依靠,不晓得该怎麽办,以前总是言在帮自己承担所有所有,对泽田纲吉来说负面的事物,往往他是处於最轻松的最无忧的角色,因此自骄自矜,即使天塌下来都还有另一个自己顶著。
错了,结果却是落得这般下场。
一个自己制造出来的自己,竟然选择离开
才明白、才发现,他的故事已经必须面临终结。
To Be Continued.
这篇应该差不多到尾声了
啊...请放心我的文大概不会是悲结尾
除非感觉来了(巴)不然我基本上不写悲文啦
*黄金周:在日本,自4月末至5月初这个一周左右的假期
08.
他此刻正在梦里。
梦里他看见男孩的尸体,胸前一个漆黑的残破,停止呼吸的身体失去了身为一个人类该有的灵魂,灵魂,灵魂
尸体。
尸体。
尸体。
黑西装黑领带,胸口别上的白花,棺材
百合花,黑棺材,血
血。
血。
血。
血。
血。
血。
还有告别式。
告别式。
亦或死去
抑或重生
绝对的灭亡死亡丧命死去。
彻头彻尾的狂欢
彻头彻尾的哀戚
这个故事──
『嗡──』
列车过站时所产生剧烈狂大的回声,像把利刃一般将梦境划开,他撑著额头难受的从座椅上坐起,一手揉了揉因座位太过坚硬而导致的腰酸背痛,大腿似乎还呈现被电流贯穿一样的痛麻,简直难受的要人命。
「怎麽了,没事吧?」
坐在一旁并列座位的纲吉,有些担忧的问著山本,後者不过微略苦笑,他甚至认为自己或许是疯了,不,泽田纲吉大概也跟著坏掉了。
两人好比电影热门场面一样,大半夜坐著缓慢的列车宛若私奔的模样,其实明明什麽时间出发都可以,但被虐的隐性性格偏偏在这时发作,以致於他选择同意纲吉有些半开玩笑的提议。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五分,於出发时间约已过去一个多小时,这种时候直达大城市的快车都已经没有班次,电车一路上走走停停了好几站,连想睡去都是如何困难的任务。
「抱歉啊,我去个厕所。」
待脚上的发麻感退去,山本藉故离开了座位,走过一排排的座椅,车厢上人稀稀落落且都带著倦容,他走到底推开一个铁制的推门,摇晃不堪终於拉开厕所的门,人还险些跌了进去。
厕所这麽一个窄小的空间,窗子是被锁死的,耳边风声擦过车皮凄厉的尖叫声不绝於耳,设在小角落的洗手台,他转开水,水的残影
残影就如同汩汩流泄而下的血液,血色,血花四溅。
而当手伸入水中,一瞬又回覆到透明无色的液态水体,将手上的温度冲刷给带去了些。他捧起水往脸上泼,为的是洗去镜子映照出那般神经病态的五官,但似乎是徒劳无功,像是逐渐融蚀刻镂到骨子里似的,他还以为是自己病了。
回到位置,纲吉正啃著出发前在车站的便利商店买的面包,里头的馅料是巧克力,他见状山本往座位上坐好,便捏了一半的面包递给对方。
「吃吧。」
「嗯,谢谢。」
他揉揉纲吉的头发,只见男孩笑得腼腆。
来到这个与他们绝缘许久的大城市,东京的繁华和大楼的林立,街道众多行人,年轻人各个打扮得相当时髦,总之是有些与自己格格不入的地方。
一下车站已经天亮了,整晚几乎没有睡著,还以为自己双眼已经挂上了熊猫眼,首先为解决早餐两人只好到速食店解饥,点了两份套餐端上一旁的桌子上便各自吃起,他们几乎没有对话,此时店内的客人逐渐塞满店内的桌椅,店员朝气的招呼声让萎靡的精神稍微振奋起来,时不时还会传来隔壁桌外国人交谈的异国语言。
「纲,怎麽会想要来这里?」
喝了口可乐,已经快速将手边汉堡解决的山本,看似并非相当在意而不过想聊聊天这麽问,对面的人还咬著薯条,听到这个问题纲吉咽入一口而也喝了喝饮料顺顺喉咙,却只是相当得意的对山本比出个"三"的手势。
「三?」
「我要当三天坏孩子。」
他自得意满骄矜的说著。
然而实行这个决定的要件,第一是等商店街大部分都开始营业,纲吉便兴奋的拖著山本陪他从街头逛到街尾,大概就是所谓俗称的血拼。
「这件!」
站在一旁山本手上已经提满大包小包的纸袋,很明显脸上是黑了好几条线,他一直看著每间店的店员笑得眉开眼笑,纲吉也像什麽富有人家大阔手一搬出钱毫不手软,他想这男孩该不会是得了什麽购物强迫症之类的吧,心底无线感慨。
「山本,」
纲吉突然凑过身来。
「你有看到什麽适合的衣服吗?」
被这麽询问他突然紧张好大一下,眼神四处飘了飘瞄到架上展示的衣服,想也没想便指著那套像发现新大陆大叫:"就是那个光"啊...不是,是说就是那个,絮乱的思考以致他百般语无伦次。
只见纲吉想也没想便请店员拿来,接著就走进试衣间试穿了。
「先生,想不到你的眼光蛮独到的。」
「咦?」
帮他们服务的女服务生表情有些怪异的走了过来,就是冲著山本说了这麽些奇怪的话,还在满脑莫名其妙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刚才指的那边──是女装柜。
「虽然是女装,但那孩子外表很中性,身材也很纤细,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女店员开心的这麽说,果然结果不出所料,纲吉打开试衣间的门,有点不自在的走了出来,山本一时傻了眼
是一件连帽削肩糖果色休閒上衣,搭上丹寜布长度不到大腿肚的短裤,外加店员好心(别有一番好意)送进去连带试穿的宽灰白斑马纹膝上袜,还有大珠珠串点缀胸前的项鍊,整个可爱加倍像时尚娃娃一样。
「超好看的!看在这孩子的份上,整套给你打五折,买不买?」
点头。
只不过,点头的人却是山本。
还三度以为自己的下场是会逛到脚抽筋,好在纲吉终於良心发现,在太阳下山前能够如愿解决他们这顿迟来的午餐。
这是一间装潢颇为高雅但价位平民化的简餐厅,看得出来许多年轻人都喜欢在这里用餐,里头的气氛有些嘈杂。山本无奈现在一旁的同行人正穿著自己刚才冲动之下买来的那套衣服,他还不晓得视线该不该放在他身上,为此非常困扰。
从小就在爸爸的影响下几乎不吃外国料理,对点餐也没任何概念,於是点了跟纲吉相同的义大利面,拿起放在右手边的水杯喝下一口。
「接下来,还要逛街吗?」
有些三条线勉为其难的终於说出口,刚才他们已经先用宅配将衣服配回家了(据说今天所花的钱是使用泽田父亲给孩子的信用卡),只见纲吉偏头思考了一会
像是临时想到,灯泡一亮的说:
「我们去唱歌好了!」
To Be Continued.
最前面那边是真的,之前跑去CWT为了省车钱真的坐了一个晚上(白天要上课orz
怎麽後面好像变得有点搞笑OTZ|||||
客倌们,请先让他们玩完後再说(巴
大家好ˇ我是作者(巴
那麼我自己來更新第9.10↓
09.
「山本,换你唱。」
除了满脸黑线外此刻山本已经没有任何文字可以形容,在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隔音包厢内,桌上的食物和饮料想必晚餐是这么解决的,泽田纲吉从进来就唱了一对乱七八糟的歌,不管流行歌、儿歌、甚至国歌,现在他却把麦克风强迫性的塞给自己,瞬间冷汗狂流。
他大概不太晓得,山本武最出名的就是"五音不全"。
终于在自己勉强唱了几首,换成纲吉相当无言的阻止他继续唱歌,才是松了一大口气。
哎,流年不利流年不利,今年总是些不太正经的事情,即使心底这么想,而关于自己主动与男孩谈话这点
倒是从未后悔过。
觉得口渴他拿起桌上的铝箔罐喝下,直到滑下喉咙才发觉有什么不对劲
「纲,这是什么...」
「那个?你说啤酒?」
他一瞬以为自己是幻听的。
"我要当三天坏孩子"的爆炸宣言,突然在脑袋里造成剧烈回响,耳边嗡嗡叫着,他还以为那不过是一个恶作剧性质的玩笑
不过事实上,是个相当认真的恐怖自杀攻击。
大概是
醉
了,纲吉脸上在包厢内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明显泛着过分的潮红,他放下手里的麦克风,背景只剩下没有歌声的配乐,他走近将彼此距离拉得不剩三十公分,山本被对方的双手禁锢在背后的皮沙发上,一时连呼吸都忘记屏着气息,只见欺在身前的人儿,低下身
低下身用舌头轻舔他的唇角。
像是小猫喝着牛奶那种搔痒的触感,柔软而细腻,带有无法控制的迷媚。
他甚至一度认为,自己也是连同一起
醉
倒,坠落于万丈深渊,沉沦于地狱之下。
「等、你喝醉了!纲──」
话语被当事者完全无视,纲吉只是径自执行目前的动作,完全不像是亲吻,反而像是尝着食物味道的舔着,整个人跨坐在山本的双腿上,后者还以为自己竟是被侵犯的那位。
或许是太过高估自己的忍耐能力,他终究还是有着正常欲望的少年,尤其正处于青涩好奇的年龄层,在纲吉的舌探入嘴里的时候,山本终于克制不住粗暴的回吻。
与其说亲吻,倒不如说是啃咬,
两个都不会示爱的笨蛋,却演变成一种相互伤害。
唇表面脆弱的肌肤被擦破,纲吉下唇泛出血色,山本舔去那股苦涩,只是笨拙的希望安慰感到痛楚的男孩,结果却将伤口弄得更痛而害他哭泣。
两只受伤的猫,只能互舔伤口。
他们还认为
他们有足够的能力来理解爱
而遇见后才发现,他们全被现实关入一个死牢,告诉他们:不能爱、不能爱、不能爱、不可以相爱,因为那是道德沦丧的同性爱。
突然包厢门被打开,服务生走入见状则是愣了一下,然后故做镇静的将手中的钞票放置在桌上,示意是找回的钱,然后微微欠了个身便转头退开。
「...」
完全没有任何尴尬感觉的纲吉还疑惑的看着他,不懂为什么自己会被推开,山本又更加难过哀悼为什么总是诸事不顺,还在自我垂怜的时候,面前瘦小的人突然整头伏在自己胸口
睡去。
「果然还是这种下场。」
他重重叹了口气。
背着睡死的男孩,体重意外的比外表看起来还轻的多,他挑了间附近小巷内的小旅馆入住,向柜台暂时先登记一晚,只见柜台人员一脸诡异的盯着他们,自己还紧张的不自觉咽下口水。
转开钥匙进到房里,首先将纲吉安置在床上躺好,脱鞋盖上被子他也什么都不想管了,只觉得被折腾整整一天,眼皮好像承受亿吨重量,意识都快休克,但是他还是无法忍受拖着肮脏的身体就睡去,于是选择先洗澡再说。
在浴室里从头上淋下的冷水,似乎有些寒冷,但他连转开热水的力气都不想使
太累了
不论是身体,亦或心理。
冲好澡穿着轻便的衣服肩头披着毛巾走出,眼前胸口平稳起伏的男孩熟睡着,不知道有没有做什么好梦,微微开着的唇,简直诱人的不象样。
山本靠在床沿坐下,静静看着纲吉,满是温柔的视线
「最近做了一个梦,」
「梦中你在我面前死去。」
「才知道,原来我有这么爱你。」
那是相当刻骨、相当铭心的苦楚,原来分离带给他的竟是如此巨大的绝望,大的他喘不过气,几乎将要死去。
「自从遇上你后,我好像老上几百岁一样。」
他话里笑着嘲讽意味。
抓起毛巾随性的擦拭没两三下还湿溽着的头发,想自己既然是短发水分也很快就会自然蒸发,于是朝纲吉身旁一倒便也是沉沉睡去。
他原本以为,只要能维持这种好似精神外遇一般不深不浅的暧昧关系,永远下去一直下去,直到各自成家立业还是像偷情一样私下联络
他原本以为,他们会一直这么持续到死去。
他原本以为
泽田纲吉所允许自己可以跨越的程度,应该已经足够满足心底那股翻腾的渴浪。
然而对方却不断在挑衅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一再一再的超越忍受的限度,直到将海平面下那冰山全部的面积挖掘而出
爱
欲
性
抑或是:恨。
他甚至开始以为,他或许是恨他
恨他给予的与自己渴求的,比例是严重失衡。
To Be Continued.
相信我,这篇会是个孩子间的纯情爱(巴
毕竟他们都还是可爱的学生OTZ
10.
阳光。
挣扎的睁开眼帘,过分刺眼的日光从窗户洒落,他揉揉眼睛难受的坐起,头嗡嗡作响过分泛着抽痛,抬头看见墙壁挂上的时钟,竟已经显示正午时分,觉得不可思议的急欲想要起床,瞬间却像天崩地裂似的一时重心不稳往床沿倒去,差点跌下床面与地板的落差。
「纲!」
没注意到山本其实一直待在窗边,见到纲吉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心脏悬得半天高,立刻纵身向前搂住正处宿醉状态的男孩,大大松了口气。
「唔,好难受...」
「你根本没喝过酒吧。」
他一手扶着额紧皱眉头脸色相当难看,全身没力瘫软在山本怀里,见状后者只能无奈般干笑几声,将手中的装着液体的宝特瓶打开,拿来旅馆在房里准备的玻璃杯倒进一半,小心翼翼凑进纲吉嘴边,作势要喂他
「这、什么?」
「绿茶,茶叶可以解酒,你还是喝一些。」
大概是因为听见这茶可以解除当前的苦难状态,纲吉双眼睁得大开炯炯有神的模样,灵巧的眨了几下,腼腆的微微笑起,便将唇含住杯沿像幼鸟一样任由对方喂食,山本谨慎的倾倒杯子的斜度,以不至于一次喝太多而让他呛到。
慢慢等杯中的茶叶都喝完后,他轻轻的将纲吉放回床上盖好棉被,像量发烧那样拨开浏海摀着他的额头,体温却是偏低,侵蚀着指尖的温度削去的一滴不剩。
「山本?」
「你继续睡,我看今晚也住这里,等下我去多订一晚。」
「嗯。」
听话的闭起眼睛,山本抚摸的手逐渐挪移,白皙的鼻梁、眼窝,柔嫩的脸颊、小巧的下巴,最后停留在唇面,樱红透着微熏的光晕,很软,唇角却有着自己昨晚咬破的疤痕,他难过的自责不已,但那就像毒品一样,发作起来令人难捱又爱不释手,中毒越深就越容易因而失去生命。
唇和唇接触;吻,那触觉所赋予的快感
几乎就能将思想带入高潮。
纲吉因此发出不悦的咽呜,他才收回手安抚的小声道了个歉,便提起随身的背袋和随意放置在桌上的钥匙转身走出房门,并轻轻的将门关上反锁。
首先向柜台多延长一晚的时间,想着现在也该吃饭了,于是到外头找找有没有店家,可看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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